第二天一早,南瓷拿着课本走进教室,前排第一桌的同学笑嘻嘻地看着他:“南老师,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呀!”
南瓷微怔:“你说什么?”
后排学生也叽里呱啦地开口:“老师,你唱歌好好听啊!”
“是啊老师,你是不是也能教音乐啊?”
后来还是从学生的描述里,南瓷才知道,原来他昨晚弹吉他唱歌的视频被剪辑发到了网上。
他打给台萧,台萧笑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也没想到我随手一发你就火了。”
“怎么样南瓷?”台萧信誓旦旦地说:“我就说你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你翻翻底下的评论,全都是夸你的,这回可以自信点了吧?!”
仅仅一个上午,视频居然涨了将近五千的赞。
评论里一水的称赞,还有不少点歌的。
没有人不爱被夸奖,南瓷越看唇角上扬的弧度就越大。
于是,在台萧的邀约和鼓励下,南瓷终于点头:“那……晚点我再录一个别的歌。联系甲方的事,就拜托你了。”——
当周然把视频送到应修景面前时,能明显察觉到老板情绪的变换。
距离上一次见到这种状态已经间隔了十几天,虽然这些天应总和往常一样处理事务,但不难发现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
他把工作安排得更满,平日里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好像一直都在工作中度过。
有种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的感觉。
周然说:“应总,这视频里应该是南先生吧?”
发出来的视频增添了滤镜,暗黑系让南瓷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最突出的是吉他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光重点打在上面,形成高贵的冷白色。
南瓷穿着T恤,锁骨支撑出美好的形状,肩膀与手臂的线条流畅,他微微张开嘴,悦耳的歌声就和吉他声融入到一起。
能瞬间把人拖进歌词的世界里,随着优美的节奏看得失了神。
这完全超乎与应修景的想象。
这些天,南瓷竟过得如此舒适,甚至还能自弹自唱。
这视频是谁给他录的,为什么账号名字叫[萧的南]。
应修景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腔里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火势愈演愈烈颇有些将要燎原的气势。
活了三十年,从未有人给过他如此难堪。
他挥挥手让周然出去,独自一人冷静了会儿,然后果断否决之前的计划。
他做不到守株待兔,要想游戏尽快结束,他必须得主动出击。
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知道惹恼了他的下场,他要亲自拔掉那并不锋利的指甲,再好好打磨那初生的乳牙。
应修景一个电话打到南瓷那边,不接就再打。
直到那端接起来,他直入正题。
“玩够了吗?”
久违的声音传进耳中,又添陌生气息。
南瓷说:“应修景,我们分手吧。”
这种说辞应修景早已料到,可当话真真切切传进耳中时,他的心依然颤动一下。
他只冷笑一声:“考虑好了?”
“好了。”
“坐井观天这个成语小学就听过了吧。”应修景的语气随意又轻蔑,脑海里浮现出南瓷单薄的身材,和那张精致的脸:“怕你忘了,我再提醒你一遍。”
“钱和房子的确能让人有短暂的安全感,但那并不能护你一辈子。”
“你有本事遇到困难不来找我帮忙,又或者是你觉得一个在娱乐圈赚快钱的中介能帮你解决所有难事,让你后半辈子无忧无虑、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南瓷,你什么都好,就是目光短浅。”
应修景的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上,淡然道:“暴发户的下场一般都是抱憾终身,因为他们不对未来做出规划,只懂得享受当下,却忘了,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依照应修景所见,南瓷不过就是个侥幸得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