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5 / 8)

应修景迅速来到衣帽间,忽略满目琳琅的衣服,径直来到饰品柜处,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南瓷拿走了所有首饰和爱穿的衣服,留在家里的只有从来不多看一眼,未摘牌的大衣。

还有这个曾经他戴在手上,睡觉也不会摘下的戒指。

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只有戒指没拿,孤零零地扔在一边,像个垃圾一样,却没有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什么洗手时忘记了,后来分明是每次有求于他时才会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他隐约记得,这枚戒指一开始是戴在南瓷食指上的。

应修景试了一下,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刚好,而食指则会卡在第二节 指骨上。

往事如同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循环。

——“对于施暴者来说当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于被伤害的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阴影。”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肯定会有报应。”

——“或许我的性格也和他们一样呢?”

当南瓷的话清晰回荡在耳畔时,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脑海中陡然爆发。

南瓷走了。

应修景几步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刚要拨打他的电话又顿住。

转而给周然打了过去。

“南瓷搬进新家了吗?”

周然并不知情,付了钱以后就没再跟进,他回答:“应总,我现在就问问。”

“等等。”

应修景闭上眼睛,多年的商战经验能让他在任何时间场合稳定心绪,他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吩咐周然:“你去给我好好查查台萧和南瓷到底怎么回事。”

周然应道:“好的应总。”

应修景又来到三楼,这个南瓷从前最喜欢窝在这写词的小房间里。

曾经绿植遍布的‘世外桃源’如今只剩丑陋的花盆,干涸的泥土暴露在外,叶子早已枯黄坠落,一脚踩上去‘咯吱’一声脆响。

地面和窗台肉眼可见一层薄灰,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进来过人了。

好像一瞬之间,这坐堪称琼楼玉宇的别墅突然变成了荒废多年的古堡。

里面蝙蝠横生,蛛网成片。

而房子的主人,早已不见踪迹。

窗外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声音却早已砸进应修景的心。

他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离开家门,车刚开出不到二百米又猛地刹车。

应修景回过神来,他从不是一个会被情绪左右的人。

思虑片刻后,重新启动汽车,这一次的方向是公司。

周然在第二天早上跟应修景汇报。

说台萧曾经去过南瓷校门口接他,还亲自帮忙开车门,好多人都看见了。

尽管再不想相信,应修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南瓷,移情别恋了。

办公室的温度降到最低,周然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应总轻抬了两下手指,他才如获大赦般快步离开。

应修景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某一处,久久不曾移动。

果然是年轻又不谙世事的小孩,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也没想到,先腻了的人,居然是他。

三年了,这个身体给应修景带来了愉悦和快乐,这个人最近一年更是让他刮目相看多次,以至于——此刻,他竟还有些回味和舍不得。

不过没关系。

胆子再大也是个小孩,出了事没人帮忙还是会哭哭啼啼找上门。

到时候等待他的,可就不是从前那样简单的解决问题,还有他暗度陈仓的惩罚。

短暂的惊诧和气愤过后,应修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他坚信南瓷撑不了多久,一如之前,不过是被停了几天课,就愁的跟天要塌下来一样。

工作哪有一帆风顺的,这次一定要让不听话的小猫吃尽了苦头,保证不敢再犯。

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