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ocks见此,也没法,刀鹤兮既然下了决断,那就是说一不二的。
初挽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有非常意外,她知道刀鹤兮的性子,素来难以琢磨。
他是非常率性的人,既然喜欢,那就一定要看看。
当下ddocks联系对方,司机将车子调转,停在了那女人旁边。
初挽看过去,那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了,脸庞黝黑,头发粗糙发黄,身上穿着歪歪扭扭的老式翻领蓝西装,蓝布裤子上带着陈年的泥斑,明显是在窑上干辛苦活的。
她有些艰难地推着车,颤巍巍往前走,显然并没注意到身边的越野车。
景德镇时不时有各样的车辆经过,来往人太多,习惯了,不会去留意什么了。
这样一个看上去过于粗糙的女人,推车上却摞了满满的一车瓷器。
初挽和刀鹤兮下了车,走到那女人身边。
那女人终于意识到了,有些惊讶地看着初挽和刀鹤兮。
这两位的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刀鹤兮的视线落在她的小推车上,推车上绑了大概十几件瓷器,隔着破麻袋,只看到边角,不过任凭如此,在那湿漉破败的毛毡布和麻袋下,刀鹤兮也看到了初挽提起的那抹绿。
颜色深翠,比寻常豆绿釉的颜色还深,如同鹦鹉羽毛一般青翠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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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流露出惊艳之色,一时看向那女人,问道:“这瓷,是卖的吗?”
女人忐忑地停下脚步,愣了一会,才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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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她忙点头,之后放稳了推车,用衣角擦了擦手,掀开毡布一角:“你们要看看?我都绑着呢,不然我解开好了,解开给你们看。”
显然这女人急于兜售她的瓷器,对于凭空落下的两位客人受宠若惊。
初挽安抚道:“你打开吧,不过小心点,不要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女人连连点头,解开了捆绑的绳子,小心揭开毛毡布,将那瓷器小心地摆在路边。
之后她有些不安地看向初挽和刀鹤兮:“两位同志,你们看这个行吗?”
初挽静默地看着那瓷器,有一件赫然正是鹦哥绿,颜色通透娇艳,如今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地道的色了。
她又看向另一件,那是一件仿明甜白釉龙凤青花红彩祭高足杯,釉色腻如脂。
她拿起来,对着那雨后的阳光看,却见胎体薄到几乎透明,能够照见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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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鹤兮也在看,他仔细地审视着瓷器,看了专注。
两个人看了太久,以至于旁边女人越发忐忑起来,她搓着手,有些无助地看着初挽,不过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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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对。”
他并没有多余问什么,便天然明白她的意思。
在朦胧雾气包融中,他修长的睫毛轻动,细腻的皮肤仿佛染上了淡淡的血色,矜贵又美丽,如同高贵的大天使俯瞰人间。
刀鹤兮握着她的手,在初挽的注视下,缓缓俯首下来。
当下也没多说什么,便留了那女人的联系方式。
起风了,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吹散了那一阵迷雾。
刀鹤兮握住她的手,声音低而柔:“不过我又不忍心。”
刀鹤兮在几乎唇瓣相贴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便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篇报道,关于最后一个手艺人倒下的故事。
两个人先订了一处柴烧窑,ddocks去考察了那女人的情况,确认无误后便签下了,至于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