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还乡后,就盖房子盖地,花钱买了一个女人进门,想给他传宗接代,不过可惜——”
初挽:“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该恨的已经恨过了,恨了那么久,关于这件事她的神经已经麻木,以至于如今没有多余的情绪去做出反应了。
关敞继续道:“他媳妇跑了,跟着那个懒汉私奔了,我姓关,跟着我爹长大的,我长到十岁时候,那懒汉和媳妇回来,想把我带走,我跟着他们走了。”
关敞反问:“你不是应该问初鹤兮吗?”
关敞淡扫她一眼:“是,所以你们初家冤,冤死了。”
初挽:“……”
关敞:“初挽,你再装就没意思了。”
关敞面无表情地道:“他找了村里一个懒汉睡了他媳妇,他媳妇怀上,就生了我。”
关敞却命道:“打开吧。”
关敞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些年,她可是吞下不知道多少,也不知道藏哪儿了,你看,布鲁克不是也在找吗,他想找你姑奶奶,也想找你姑奶奶吞下的那批货,要不然,干嘛非把你抓来。”
初挽:“所以你就回去了,继续跟着你爹姓关?”
初挽:“这计策真是够毒的,如此一来,人人都说我们初家上缴了假的九龙杯,我们怀璧其罪,注定永无宁日。”
初挽:“我姑奶奶到底什么情况?”
关敞道:“去找你姑奶奶吞下的那批货。”
初挽定定地看着这九龙杯,看得挪开眼。
关敞呵呵了声:“蓟县关老七,你总该听说过吧?”
关敞点头:“对,到时候你找到你姑奶奶,我要东西。”
她想了想,非常诚恳地说:“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我已经没什么强烈的情绪了。”
初挽:“这不是他不在吗?”
初挽:“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初挽笑道:“确实活该了。”
她缓缓地收回目光,迎上关敞的视线,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
关敞:“我家祖传的。”
初挽:“你是他的后代?”
初挽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见到她姑奶奶,如果姑奶奶不交出东西,那他就会把自己当人质来威胁。
谁能想到,这样晶莹温润华美异常的玉杯,曾经经历了解放前的九死一生,也曾经经历了上一世的粉身碎骨。
初挽侧首看着他:“她吞下的?”
关敞:“花旗银行盗窃案,我爹也说不清楚,他只说——”
初挽好奇:“干嘛的?”
初挽忙哄着道:“你别恼,别恼,我这就打开。”
关敞赞同:“反正有奶就是娘,他养我,他就是我亲爹,你看,他不但把他偷藏的钱给我了,还传给我这么一个好东西。”
提起这个,关敞不太有好气了:“我哪知道呢,我是和布鲁克合作,谁知道布鲁克这老小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拿捏了!闹到现在,东西全都不见了!”
初挽:“我们该着的?”
初挽便感觉,关敞正盯着自己。
初挽:“也行,我们各取所需,还能合作,希望我们一切顺利。”
初挽:“然后呢?”
初挽收敛了笑。
她看着外边那大片的玉米地:“再怎么着,咱们也都是中国人,这里是美国人墨西哥人,我们得团结起来吧。”
初挽:“嗯?”
初挽神情丝毫未变:“是吗?”
关敞很不在意地笑道:“过了几天日子,我就回来了,他们太穷,还给我生了好几个弟弟妹妹,我过去他们家就是去干活的,挺没意思的。”
初挽:“不想让我看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看。”
关敞点头:“其实那个时候,我爹的家产都充公了,还落了一个富农的成分,他日子过得不好,不过他疼我,我就喊他爹,当他儿子。”
这九龙杯由白玉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