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营饭店吃个饱,十五块就能供养一家四口一个月生活费的七十年代,两百块,别说顾北和方珍珍了,就是再复制十个,也养得活。
结果这两人前脚用钱,后脚就来嘲笑她,易思月真想剖开这两人的心脏,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但凡他还是个人,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还骂易家得了便宜卖乖,究竟是谁得了便宜还卖乖?究竟是谁像个乞丐似的,什么都划拉?
顾北感受着众人的惊诧,这才明白为什么珍珍在易思月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她是真心机深沉,张嘴就咬到了重点。
“大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吗?”
这是要她息事宁人?凭什么?易思月望着面色冷淡的顾北,对这个双标狗厌烦到极点。
方珍珍找她麻烦,她得受着,她找方珍珍的,就不行,怎么,她是面团啊,谁想捏都能来捏捏。
易思月偏不信这个邪:“是啊,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可那得是对人,你是吗?有些人披着人的皮子,尽做些畜生的事,说是畜生不如都抬举了他!”
顾北脸色阴沉,方珍珍见状,气得头顶冒烟,心疼得直抽抽。
“你管我们钱哪来的,反正这钱是我们的,给妈买了礼物的是我们,你个穷酸,买不起就滚一边去,丢人现眼。”
“珍珍。”顾北扶额,这不是变相承认他们用了大哥或者家里的钱吗?
她是不是做错了?看顾北满脸的无奈,方珍珍抖了抖:“咋,咋了?”
“算了,没事。”珍珍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为自己而已,说到底,都是这个大嫂的错,她不能留在顾家,再让她继续照顾下去,大哥能不能醒他不知道?但他们要被她给拆了,是肯定的。
所以这是她最后一次得意了,顾北看着易思月,神色莫名。
“你们自己的钱是吧?”易思月笑了,转身就把隔壁桌的公安局长给薅了过来:“柳局长,我要举报。”说着指向方珍珍和顾北两人:“他们偷钱,偷了上千呢,不然咋买得起金虎呢。”
正在看戏的柳建此刻只恨爹妈给自己少长了两条腿,为啥要看戏呢?为啥觉得市长家的热闹千载难逢,死活不肯走呢?现在好了,热闹没看够,自己先陷进去了,跑都跑不掉。
柳建干笑:“呵呵,呵呵,有这回事吗?”
易思月一本正经点头:“刚刚方同志死活都不肯说钱是哪来的,不是偷的还能是哪的?”说着,轻轻推了他一把:“柳同志,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把金虎收缴了啊,那可是脏物,哪能流落在外?”
她说完,柳建心下叫苦,你们顾家内部矛盾,为啥要牵扯到我这个外人啊?小易同志,你不怕李主任,顾市长,我怕啊。
不过再怕,他心中还是挺佩服这易同志的,没背景,没工作,没后台,可依旧能做到谁让她不爽,她就让谁蹲局子,啧啧,挺厉害的。
“是,是吗?”不过再厉害,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得先过了这关再说。
易思月满脸沉重:“虽然我们是家人,但我不能看着他们犯错,虽然很痛苦,但我还是选择大义灭亲,柳同志,你快将他们带走吧,我怕我看不了。”
你别以为你低个头,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了,柳建心下暗骂,转头却望向方珍珍:“方同志,还麻烦说一下,以你的收入,是怎么买下这个金虎的?钱从哪里来的?”
方珍珍脸色剧变,手脚冰凉,但还是坚持道:“这好像属于私人问题,不需要报备吧。”
“可是有人报案,而且以你们的收入确实买不了这个,你又对钱的来源含含糊糊,前后矛盾太多,所以。”他不得不问,这是他的工作,虽然知道这事是两人斗法。
“不必了,小柳,他们的钱是我给的。”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场面越来越静,老顾脸色越来越沉,李淑芬不得不站出来认领。
“原来是这样。”
“那这叫啥,用自己的钱哄自己开心?”
“可不是,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