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连个银罐都没有。
就在我即将握住门把手之际,那扇门突然从内侧自己打开。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耳垂上的金线在我的肩上不断晃动。
只见门后立着一个侍女。她低着脑袋,一手死死攥住门的黄铜把手。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谢天谢地。还有人记得我被忘在这里。”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紧张地注视她的动向,小心翼翼问,“我的车夫来了吗?”
侍女仍旧垂着脑袋。
随后,她的脑袋转了一圈——我错愕地差点踩断了鞋跟,大脑空白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的头颅在脖颈上360度旋转了整整一周!
大概是哪根骨头卡住了。侍女的头颅一时转不回正位,只能歪斜着脑袋。她的眼珠机械地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她张开口,嘴唇颤抖,在我的注视之下,口部逐渐裂出三道缝隙来。三道肉.缝随后翻卷扭曲,整个脸部化作一张血盆大口。
我连连后退,慌不择路地转头查看后路。
“茉朵尔大人。”
我听见那从她胸腔里传来而非声带震颤,另一个寄生于其上的生命体的嘶哑呼喊声。
一刹那我就像是闯进布满密密麻麻藤壶的海岸洞窟,又像是跌撞进挂满蝙蝠的山洞。
万千个声音如无数深海的触手扑向我,嘶哑地同时呼喊一个名字:
“茉朵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