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唱歌,也不学作诗,更不学刺绣和绘画。她不会弹琴,笨拙的手指在琴键上胡乱按压。
瓦罗娜夫人在询问了伊莉丝在家中的课业就是没有课业以后,喃喃了一句我的女神啊,随即头痛地倒在沙发上。
最终经过思考,瓦罗娜夫人决定从先从礼仪开始教导这块朽木。
一个三四岁才学会流畅说话的女孩,教导成一个合格得体的贵族千金。
想想就头疼。
而伊莉丝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攥着自己的裙角,站在瓦罗娜夫人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低头等待惩罚的孩子。
当希恩走近时,她才小心翼翼地、飞快地掀起眼帘看了希恩一眼。
他一下子就心软了。
但是,投来的求助眼神并没有得到可靠的回应,他只叫了一声母亲,当即就被母亲的眼神喝止。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希恩。”瓦罗娜夫人冷声说道。
希恩像是被刺痛一般,紧抿起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把伊莉丝和她从期待到失落的眼神都留在身后。
女士不该擅自干涉男士的事务,反之亦然,男士也不该擅权去干涉女士们的领域。这个道理在贵族之间约定俗成。
“如果你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向我求情,那你就是在害她。”
母亲冷声警告过他。
“当她正式进入社交界,没有人会因为你的求情而原谅她的失误。”母亲说,“到那时,你再后悔,年少时纵容她躲避了多少次该有的严厉教育吧!”
希恩被指责得简直无地自容。他对着母亲深深弯下腰,说自己知道错误了。
瓦罗娜夫人的面上才浮现一丝笑。
只是他越来越少从伊莉丝的脸上看到笑了。
……
某天,希恩从训练场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在训斥伊莉丝。
这太少见了。她越来越乖巧,从不愿惹怒母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伊莉丝的满面都是泪痕,声音里满是委屈。
母亲起居室的门半开合着,守门的仆人被支走。
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从外面经过,清晰完整地听到了传来的对话。
母亲正在指责伊莉丝不该在茶会上面擅自开口。
伊丽丝不知在小声辩解什么,猛然间拔高声调,满是委屈的说:“可是她说的都是错的啊!我只是指正她说错的话,这难道不应该吗?难道因为她是公爵家的小姐,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吗?”
母亲很生气,胸膛剧烈的起伏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用他平生听到过的最冷酷的声音说:
“跪下。”
伊莉丝愣在了原地。
直到母亲身边的侍女硬是将她按跪在地,她的眼瞳瞪大,唇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态。
母亲的声音含着冷笑:“难道你认为自己比公爵家的小姐还要博学多才、知识渊博吗?你以为公爵家的教养比不过你吗?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是最聪明、见识最多的人吗?”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声音语调也放柔下来,说道:
“伊丽丝,我在你这个年
纪的时候,也犯过相同的错误。总以为自己知道的东西是全天下最多的,自己是这世界上学识最渊博、见识最广的人,总想着卖弄学识。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行为是不合时宜,甚至是致命的,会给你自己和你真爱的人带来不幸。”
“可是她就是说错了呀。”伊丽丝委屈地小声说道。
母亲闭上眼,颓然地说:“我看你需要好好的冷静一段时间,想想自己做过的事和我说过的话。”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确,只有在你的仆人,你的领民之前,你的子女面前,你才是绝对的正确,而在公爵、在皇帝的面前,他们才是绝对的正确。”
母亲倏然睁开眼,眼神发冷。
“你不该成天和那些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