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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藏骄 鱼曰曰 107562 字 1个月前

乔绾仍怔忡地站在原地,许久突然夸张地笑了一声:“原来你爱慕我啊!”

景阑瞬间怒目看着她:“分明是小爷眼瞎了才会……”

他的话在看见她通红的眼圈时逐渐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低声道,“乔绾,别哭。”

乔绾睁大眼睛:“我才没哭。”

景阑深深地凝望着她,眼圈蓦地红了:“的确是我该抱歉的,乔绾。”

“文相和我父亲数十年的交情,二人不过政见不和,那日在宫中,我心知文相是不会害我父性命的,却还是不敢赌,只能将你舍下。”

后来,回到府中,看见只被迷晕的父亲和全无重兵的景府,他知道,一切都迟了。

他做了再难回头的选择。

乔绾没有吭声,只在一片沉默后问道:“何时离开?”

景阑看着她:“午时。”

“嗯。”乔绾低应了一声,再没有言语。

景大将军不知何时出来了,他已换上一袭靛蓝的布衣,身侧跟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女子,二人远远地看着她,许久景大将军对乔绾的方向行了一礼,女子也福了福身子,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午时到了。

乔绾目送着几辆马车朝北城门的方向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看不见踪影。

头顶的天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滴雨。

而后千滴万滴落了下来。

乔绾仍站在树下,看着远处的烟雨朦胧,许久不知为何突然便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

身形消瘦的小姑娘,蹲在雨中,姿态狼狈全无形象地大哭着,格外委屈。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哭什么。

景家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她并不太伤心。

乔恒终于得到了报应,她应该很高兴才是。

慕迟没有杀她,她还活着,且以后也终于不用担心会死在哪一次试药之中,更该大笑。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哭。

她想到当初在陵京街市上打马游街的自己,想到松竹馆一掷千金的自己,想到和景阑张牙舞爪地斗嘴的自己,想到……听见慕迟说“我会陪着公主”时怦然心动的自己……

景阑说他喜欢她。

乔恒说她是他最宠爱的“小十一”。

慕迟也骗她说,他会给她爱慕的。

可是,如今的陵京,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深也好,浅也罢。

再也没有人喜欢她了。

不远处,司礼撑着伞遮在慕迟的头顶,低垂着目光不敢多看半分。

慕迟立在雨中,纤长雪白的手指紧攥着,崭新的伤口裂开,沾了雨水的血珠一滴滴坠落。

他看着不远处蹲在雨中嚎啕大哭的女子,失了血色的脸上,双眸幽沉漆黑。

良久,他伸手抚向胸口,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这里像是种种情绪扭曲杂交的酸涩。

当初雁鸣山上、只身离开楚州时,她从未这般哭过。

景阑离开,真的这样伤心吗?

作者有话说:

司礼(兴致冲冲):公子,公主想理你了!

狗子飞奔而来。

狗子:我死了,酸死的。

小肥章!

(小小声:但昨天还是断更了,所以就……本章50个小红包降落!)

◉ 34、不舍

慕迟今日本在宫中处置朝臣的。

黎国朝堂有在宫变前便随文逊投诚他的人, 也有守旧循矩的老臣旧势,这段时日争得水火不容。

慕迟本懒得管这些事,可众人吵着烦着要他出面。

兵马与死亡威胁下, 朝堂顿时平静了不少。

也是在此时,司礼找了过来。

司礼说,乔绾出府了, 大抵是来找他的。

慕迟想到, 自己曾对她说过, 什么时候有话说了再出去。

他以为她是对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