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
梁向聪一拍手,越发觉得自己的提议可行。他早就对楚辞好奇不已,但楚辞被陈峋当宝似的藏起来,想见也见不到。
“你那个宝贝疙瘩刚回国,应该没什么朋友吧,你也总不能让他呆在家里。”梁向聪头头是道地分析,“他迟早得融入你的朋友圈,宜早不宜迟。”
见陈峋明显心动,梁向聪继续敲边鼓:“还有啊,我前两天遇到纪封了,他又跟我打听你,我猜八成是他那个弟弟还惦记你。反正今晚酒会也不是那么正式,你干脆把人带过去直接宣布得了。”
认识那么多年,陈峋头一次真心实意地感谢这个合伙人。
他拍拍梁向聪的肩膀:“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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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回到家,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书店里那个女生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对有其他人会爱慕陈峋,楚辞一点也不意外。以前上学时,陈峋就很受欢迎,甚至有外校的学生在表白墙上留言。不过那时候的楚辞很自信,他的哥哥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现在他一无所有,不仅有欺骗感情的“前科”,还带着一身病痛,而陈峋却功成名就。
楚辞突然感到沮丧,大概是生病这一周陈峋对他太过温柔的照料,让他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知道不应该,但是忍不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峋要求和他结婚,也一直避免去想这个问题。明明陈峋有那么多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比他好。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和陈峋的关系。他们同床共枕,说话却很客气,彼此保持安全距离,他呆在客厅,陈峋就会去书房,像是有做不完的工作,通常也是等他睡着才会回卧室。他们不像夫夫,也不像恋人,或许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楚辞沉浸在纷杂的思绪里,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等回过神时,陈峋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视线落在他的膝盖上。
楚辞这才想起他膝盖上还摊着杂志,但现在收起来显然已经晚了,只好说:“路上看到我就买了。”
陈峋弯腰把杂志拿起来,看了眼封面,给出评价:“拍的不错。”
楚辞:“……”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自夸。
陈峋状似随意地问:“晚上有安排吗?”
楚辞摇头。
陈峋点头,松了松领带,突然又问:“那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楚辞好奇:“去哪儿?”
“一个酒会,有我的朋友,也有一些生意上的熟人。”
回来的路上,陈峋一直在想该如何邀请楚辞才不会被拒绝。他有想过直接把人带过去,最后还是决定说清楚,让楚辞自己决定。
想到什么,陈峋接着说:“你不会喝酒也没关系,不想和他们交际也没关系。这不是个正式的场合,没那么多规矩。”
“你可以吃点东西,逛一逛玩一玩,如果不想待了我们也可以早点回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晦涩,“总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里,楚辞突然笑起来,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在陈峋的话里听出了紧张。
听到是酒会,他第一反应是排斥的,从小到大参加的酒会宴会数不胜数,他厌恶那种戴着面具的虚与委蛇。
更何况人多的场合总让他感到焦虑,耳朵也时灵时不灵,有时候很难听清别人的话。
不过陈峋邀请他,他不想拒绝。
“好啊。”
陈峋松了口气。
楚辞想到一个问题:“可我没有礼服。”
陈峋给出了一个奇怪的回答:“你去衣帽间看看。”
楚辞带着一肚子好奇走向衣帽间,心想难道陈峋让他穿他的衣服?可陈峋的尺码比他大两号,应该不合身。
进去后楚辞才发现,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衣服。
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