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压低了,也自带三分软。
秦钺一怔,像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应声:“呃……在。”
顾修寒朝秦钺微微侧目,眼角眉梢冷得能结霜。
“你的精神体受过创伤,最近正好是活跃期,就快发作了。”阮语好心提议,“最近有时间可以让我给你做一次精神疗愈,下次发作时能减轻很多痛苦。”
巴掌大的脸蛋朝自己仰着,嘴唇肉粉粉软软,一板一眼地说着关心的话……秦钺拔不开眼,察觉到顾修寒弥漫的低气压才匆匆垂下眼睫,胸口飞快起伏了两下,受宠若惊道:“不会麻烦到您吗?”
“不麻烦啊。”阮语唇角和气地翘了翘,“我也没什么事……不然就明天吧?”
[顾上将没不高兴吧……好像看得很紧。]
[应该不至于,只是做一下精神疗愈。]
[我又……没什么别的想法。]
秦钺飞快觑了顾修寒一眼,放在军裤上的手蜷了蜷,想忍没忍住,心一横,嗓音微沉:“好。”
顾修寒线条凌厉的眉稍罕见地扬了下:“明天几点?”
秦钺忙道:“我都方便。”
安排在上午比较好,治完就能一口气在海里玩到天黑了,阮语认真规划了一下行程,声音小小的:“我得睡懒觉,上午十点半可以吗?”
懒觉也计划得这么认真,秦钺忍不住笑了:“当然可以。”
顾修寒面无表情地删除了明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半的待办事项。
阮语太单纯。
他得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