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是滋味。她抬首如李燃一般将盏中酒饮下,舌尖有些微甜,果然没有什么酒味。
他若不是个反派,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檀红的床幔并不晃眼,十分好看。床上被衾柔软,蚕织的锦缎有些微凉,但是十分舒服。芙蓉并蒂鸳鸯软枕摆了一双,床上原本压着的莲子花生全被江嘤嘤扫开了。
江嘤嘤踢掉了脚上木屐哼哼着整个人便陷进去了,青丝一下便松散了开,修长白腻的藕臂衬着大红的锦被十分惹眼,她十分快乐的翻滚进了最里面。
铜架上的一排灯烛都被熄了,只留下一对红烛烛光微微跳动着,眼前瞬间暗了很多。
李燃靠在外侧眸光灼热瞧了她半晌,然后俯身靠近,浓墨漆眸瞧着她澄澈的眉眼。少女身上还带着几分水汽,贴近后指尖有些微凉。
他弯唇,试探轻唤:“嘤嘤?”
江嘤嘤被整个圈在床里,她漆黑杏眸注视着他近在咫尺如墨勾勒的眉眼,唇角就勾了起来,哼哼着应了一声。这人怎么这么大一个,整个人一凑过来她都要喘不上来气了。
她心里有些喜欢,也知道他想问什么,江嘤嘤又想到枕头下的匕首,决定说些什么哄哄他暂且也给他几分回应让他安心。
然而还未开口,却见昏暗烛光映着大红床帷,他整个人都被映着有些微红,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听说会有些疼,我会轻一些。”
怎么办,她更喜欢了。
江嘤嘤忍不住心里泛起甜滋滋的味道,抬臂就揽着人脖颈,翘首亲了亲他的唇,看着他陡然睁大的眼睛心情大好:“我可怕疼了,你要说话算数。”
什么反派谋逆,什么手腕狠辣心思诡谲阴险的,都暂且扔一边吧。浮生偷得眼前乐,欢喜一时是一时。
此时的李燃也没有再想听到的那些事,即便是嘤嘤被道貌岸然的李恒欺骗过,但是此刻她是他的,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他自小便在孟太傅教导下读圣贤之书,但是圣贤书校正不了他的野心,他内心只有金殿之上的那个位置。
为了得到父皇一个的赞许的眼神,他自幼便寅时习武辰时读书,四季更迭从无懈怠,从不近女色。更没遇见过江嘤嘤这样的女子,她娇嗔的理所当然,根本无从招架。
他轻笑着低首去亲少女的唇,去解开两人腰间的衣带。却被勾着脖子,甜软馥郁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暖阁生香,撩人得紧。
古代成婚的早,江嘤嘤这个身体如今也才十七,面对这番攻势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她本就娇气得紧自觉不适应就哼哼唧唧的咬着他耳朵叫停。
李燃正是初尝甜头的时候,哪里是能停下的,但是嘤嘤咬着他耳朵便只好再将动作放轻了些。
耳尖温暖的触感磨在他心坎上,一时间不由闷哼一声。
“坏东西!”江嘤嘤一口咬在他肩胛上,牙有些酸,口中呜呜咽咽的。
李燃知道自己放肆了,只好先强忍着停下。一边低头吻着嘤嘤眼角的泪珠,一边低声问:“可好些了?”
江嘤嘤气得闭眸休息,决定不搭理他。她累得很,指节都有种酸爽得发麻的感觉,整个人被衾托着,感觉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了,从未觉得被子这样舒服过。
李燃瞧见她这幅生气的模样,额角都有些汗湿了,只觉心下满是喜欢和餍足,抬手将她额前散落的额发别到耳后,小心的掖好被子。
然后他起了身,动作间不小心推开了外侧的软枕。软枕下压着一把没有任何花纹,看着就很粗糙的匕首,很明显不是自己府邸的东西。
他将东西拿在手上,顿时有一瞬间的沉默。
瞧了一眼早就滚进去里侧,睡得正沉沉的爱妻,头侧向里间,青丝披散开,毫不防备露出一截白腻修长的脖颈。微微叹了口气,将匕首随手塞进了床底。
嘤嘤胆子小,到一个陌生地方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但是枕下压匕首伤到人就不好了。
而床里侧,江嘤嘤抱着被子睡得极为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