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脚下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什么嫌疑不嫌疑的,无稽之谈!”皇帝看向了皇后,沉声道,“太子妃有恙,便让她好生养胎!什么闲言碎语的也往外传,像什么样子。”
皇后却是突然想了起来,猛然看向了宁贵妃,失声道:“陛下,臣妾倒是想起来了,昨日是什么日子。”
宁贵妃身形微顿,抬眸看向她,温柔的视线一瞬冰凉如水。
怀中的猫儿不安地扭动了身子,宁贵妃顺了顺猫儿,将其塞到了身后的向蓉手里,然后整理了裙摆,面向皇帝跪下行了个大礼,道:“臣妾认罪,自请今日起,禁闭含露宫中。”
***
下午的时候,宁贵妃因为夜间烧纸诅咒皇嗣之事事发,被陛下下旨禁闭含露宫司过半年之事便传遍了宫内外。
几个婢女听到之后,皆面露愤慨之色。
“贵妃娘娘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背后一定是有人陷害!”
“那宫婢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娘娘又几时亏待过她!”
江嘤嘤原本正玩弄着棋盘上的玉子,闻言咔嚓一声,手中的棋子尽数散落在了棋盘之上。
眉梢一瞬便沉了下去,她看着身侧还在愤慨的婢女们,心中泛起了些嘲弄来。
此事确实是宁贵妃所为,但是那又如何?人在内心极度愤慨之余,就不能诅咒这罪魁祸首了吗?
至于稚子何辜,那是良善人需要考虑的事。假若那个孩子的流逝,能叫皇后痛心疾首,宁贵妃一定会很乐意瞧见这一幕。
如今宁贵妃被禁足宫中,除了陛下谁也进不去含露宫了,这其实也是好事,宁贵妃根本不在意能不能出来,她一个人在宫中无人打扰也是极好的。
唯一的坏处便是,江嘤嘤也不能进宫去看她了,但是送些东西进去倒是可以的。
她便让扶姞将自己看完的那些话本子,全部打包好了送去含露宫,给母妃解闷。
等将事情都安排好,江嘤嘤突然想起一个人,宁贵妃可是李燃逆鳞所在,这些年来李燃一直竭尽所能将宁贵妃护在含露宫那一尺安寸之地。
但是如今这份和谐就这样被打破了,江嘤嘤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李燃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忙坐起了身子,让人去把曹栾找来。
侍奉的婢女赶紧便去了,然而很快又回来了,道:“曹栾公公进宫去了,听闻殿下得到消息便从属衙急匆匆赶往了宫中,曹栾公公是去与殿下一起的。”
江嘤嘤起了身,眉心拢了起来。
李燃这些年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与杨家周旋,与陛下太子和皇后周旋,无非便是为了宁贵妃。
即便是宁贵妃对他好像并不怎么上心,母爱也好像并不怎么多,但是那是李燃要守护的人。即便李燃是反派,他也有弱点,弱点便是宁贵妃。
在从前那么多日夜里,李燃出宫建府,被陛下偏见所影响被苛待,年少时候跟在杨源正身后四处平叛,身上伤痕累累,他一直撑着,从未与宁贵妃表露分毫,即使带着伤回去,在宁贵妃面前也从来都是遮掩着的,面上永远都是轻松之色。
回到朝堂后,哪怕身上军功赫赫,被贬到最低的地方做起,也毫无怨言。
因为他所做的这一切,可以给母妃一个安稳,那便是值得的。
江嘤嘤垂眸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凑到唇边静静的抿了一口。
她又想起昨夜李燃满身晦暗阴霾的样子,像是坏掉了一样,如今怕是要比昨夜更疯了。
这件事江嘤嘤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是宁贵妃亲口承认之事,她只能在李燃回来后,让他放宽心。
只是如今还有一件事,江嘤嘤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宁贵妃到时候没人看着还会不会按时吃药了。
外间天色还早,江嘤嘤看了窗外一眼,吩咐扶姞道:“你去拿了帖子,将孙太医请来。”
今日江嘤嘤想让府上的陈府医开男子用的避子的方子,谁料到这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