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呢。”有人轻嗤一声。
“就是,如今宴散了也就转身讨好长公主了。”另一个鲜裙女子说着,看了娄毓一眼,突然有些不怀好意道,“阿毓从前和太子妃关系不是最好吗,咱们便也罢了,阿毓不会如今也是连太子妃也见不到了吧?”
娄毓抿了抿唇,手里就捏紧了帕子。
一只手亲昵的缠过娄毓胳膊,突然想起了什么,咯咯笑道:“阿毓和咱们可不一样,不仅家世出众,就连如今嫁了人夫婿也是一等一的好。”
“还有江家那个,就算如今做了皇子妃了又如何,在阿毓面前还不是要害怕的抖三抖?”
“你们说,她会不会现在看到阿毓就想到当日的那一幕?”
“既然都来了,阿毓不如过去打个招呼?”声音甜腻腻的。
娄毓一瞬毛骨悚然,她僵硬立着,这些话听在她耳边就和催她去阎王面前问安没什么区别。
“好了,你们不要逗阿毓了。”
好在有人帮她说话,娄毓一转头就看见了好姐妹站在身侧,顿时身子就回暖看些。岑婉叹息一声攥住她手,看着那几个人肃着脸道,“你们以为,这件事你们能跑得掉吗,当日不就是你们在起哄,你们当真以为皇子妃不知道。”
“阿毓放心,皇子妃肯定不会为这点闺中事计较的。”岑婉不动声色道,“只要阿毓去道个歉,皇子妃肯定不会怪罪的,咱们刚过来的时候,她还冲咱们笑呢,肯定是不计较了。”
娄毓一僵。
她怎么会觉得江嘤嘤不会怪罪,方才她们来的时候,那人分明冲她们笑得那样好看。
就如,就如……
地狱索命修罗一般。
娄毓没告诉她们,那天后,她被那日泥潭中江嘤嘤那个漆黑怨怒的眼神吓到噩梦两日。后来悄悄去江家外看了一眼,才知道江嘤嘤似是投水自尽了,当日府里的婢女都被换了个遍,甚至于她亲眼看见有尸体被拉了出来。
要去的,要去的,她心里清楚今日若是不把事情解决了,她便要一直这样提心吊胆着。
东宫景色甚是不错,有一片极大的湖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水榭廊桥都无一不是精心雕琢。
江嘤嘤将事情解决了,心里稍稍松快了些,书里面男女主就是清如朗月的人,和反派形成鲜明对比,那些卑鄙阴私的手段她是不担心李恒和元雅容会用的。
但是还是不能完全放松,毕竟曹嫣然还未定亲。等今日出了宫去,曹家应该会很快给曹嫣然定亲。
身侧李环还没走,倒是一直让元雅容陪在自己身侧。江嘤嘤放心了,和李环说了声就带着扶姞一道,往曹嫣然刚离开的放向赶了过去。
却没走几步路,就听得一声十分巨响的噗通声,宫婢惊声呼喊:“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江嘤嘤眉心一跳,抬眸望了过去,就见水边围着一群人,而湖中扑腾的人飘起来的衣裳,赫然就正是曹嫣然今日穿的那一抹烟紫色。
水边宫婢都不会水,内侍也都不在。江嘤嘤来不及想是谁干的,提着裙袂就飞奔了过去。
但是,来不及了,有人已经跳下了水。
看那一抹熟悉的月白色,是太子李恒。
江嘤嘤脸色冷然了下来,抬眸,上边人影绰绰,但是在三层栏杆处却赫然断裂了开。
扶姞追了上来,就看到人群都围到湖边去了,皇子妃却提着裙子步子越开越快,竟是径自上了阁楼。
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书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事!
江嘤嘤抿着唇,提着裙子脚步飞快的便上了阁楼,因为栏杆断裂,原本在这里的贵女宫婢都赶紧走了。
扶姞眼睁睁看着皇子妃就这样上了刚刚断裂的危楼,几乎是心惊胆颤,谁知道这楼会不会再断裂一次。
她不敢冒然去栏杆边,站在门边扶着廊柱,腿都在发软道:“皇子妃快回来,危险。”
皇子妃若是掉下去,扶姞毫不怀疑,殿下会不会杖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