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倒不如传个信给陛下,想来陛下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咱们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等太傅回来,想必二殿下如今这般荒唐行事,已然是知晓自己到了末路,所以才敞开了性子,如此放纵。”
这话算是说到皇后的心坎中了,在太清宫这样荒唐行事的罪责当然抵不上行刺太子以及太傅所说那些罄竹难书的罪名。
她挥退了站在身后的宫女,自己按了按脑袋,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那几个候命的小太监,声音讽刺道:“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禀告陛下,让他看看,那狐狸精的好儿子在做些什么!”
小太监们盲目跌是的应是,然后赶紧退下了。
然而等他们出去之后才知道,一路打听才知道,昨夜陛下所在的含露宫,因为宁贵妃的求情,所以陛下觉得,就算二殿下给太清宫再添这些东西也无妨。
小太监们无法,只好再回宏义宫复命,毫无悬念地又承担了一波皇后的怒火。
皇后恨死宁贵妃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但是在外面的时候她还是得维持着她皇后的威仪,维持着一个国母该有的样子。
哪怕次日宁贵妃又做出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姗姗来迟的来给她请安,她也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宁贵妃惺惺作态的样子,做出不咸不淡的样子,去关心几句。
天亮了,妃嫔都来给皇后请安,假惺惺的关切几句太子的安危,又说起了二殿下。
虽说如今大家都清楚,二殿下还背负着刺杀太子的嫌疑,但是如今太傅还没到,谁也不能证实太子所言真假。
宁贵妃还坐在仅次于皇后的位置坐着,盛宠在身,谁也不敢造次,提起二殿下也只敢挑不出错的说,二殿下诚心诚意为太子祈福,太子定会安然无恙,转危为安。
皇后等了又等,然而太傅的信笺却是迟迟的没有赶到。
没有等来太傅的消息,却反倒是先等到了宫外杨源正病逝的消息。
如此突然之事,皇帝甚至有些反应不及,他隐约是记得杨源正病了些时日,已经告假快月余了,手里的事情都是其长子杨文述在做。
杨源正年纪大了,本来身上就已经卸去重担,只背负着些清闲的差事,杨家上下大多数都是杨文述全权接管,但是大事上还是听杨源正的。
本来在皇帝刚登基的时候,就一心想要铲除杨家,那时候就一直与杨源正在斗,谁能想,好好的,斗争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就这样没了呢?
皇帝起先楞了一下,最后手里的笔提了提爷,终究只是落下一句,厚葬。
在听到杨家子嗣要扶柩还乡的时候,皇帝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但是大多数杨家人都留在了京中,便未作多想就批了奏章。
这么些年,当年的那些喜欢和他作对的人老臣,也走的差不多了。
杨家没有了杨源正,以后也好对付不少。
但是杨源正毕竟是宁贵妃的父亲,所以说贵妃这些年对杨家的事情漠不关心,对杨源正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如今人去了……
陈太医叮嘱过,贵妃不能有任何神伤。
皇帝想了想,放下了笔,让人备驾去了趟含露宫。
宁贵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拿着剪刀修剪瓶中的花枝。
听到消息的时候,手中的剪子微微动了动,咔嚓一下便将还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给剪了下来。
旁侧大宫女向蓉面容担忧的看着贵妃
,虽说这些年看似贵妃对杨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向蓉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却是知道的,看似没有心的人,实则是最有情的。
宁贵妃将剪刀放了下来,有些可惜的捧起了那颗被她误剪掉的花骨朵:“原本可以开的很好看的。”
向蓉提议道:“若是娘娘向陛下求求情,是可以出宫回家看最后一眼的。”
她神色有些紧张,生怕娘娘拒绝。
宁贵妃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向蓉向后缩瑟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