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这种两人同时被困的局面。
聪明人好糊弄?
那只不过是他们走进了自己的思维陷阱,挣脱出来照样把人玩的团团转。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了扭过身侧躺着的浅见眼前。它看起来骨肉均匀,只在食指中指侧面,以及掌心上带着薄茧。
森鸥外将手贴在了浅见的额头上。
浅见听见他带着些疑惑和试探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治君?你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哪里不舒服么?”
那只手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和森鸥外给人的形象完全不符。
它就那样贴在浅见的额头上,沾染上了黏腻而冰凉的汗水也没有放开,反而带着些力道,似乎是想把闹脾气的小孩子扳过身来。
浅见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细密的颤抖并没有逃过森鸥外的注视,他的语气更显急促,也更有一种隐含的好奇了:“治君?你在发抖呢。”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生理反应,事实上,刚刚的回答已经是他超水平发挥了一下智力,才勉强圆上了自己的漏洞,将森鸥外的注意力转移到送报纸来的人身上。
浅见感到额头上那只手用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要将他扳回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捏紧了他的胃部,沉痛的恶心感促使他猛地坐起,一个扭头吐在了森鸥外的白大褂之上。
“呃——哕”
看着森鸥外呆滞的表情,他像恶作剧成功那样吐了吐舌头:“哕——吐出来好受多了。”
“中年大叔的关心真的有点恶心呢。”
他鸢色的眸子像蜜糖一样甜笑着,让被吐了一身秽物,又惨遭嫌弃的森鸥外竟提不起生气的念头,只能无奈的收回手,扯了扯脏兮兮的白大褂可怜巴巴地抱怨:“啊,这下让人过来的理由更充分了。治君还真是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