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没喝水了吧,告诉我你受审多久了,我就可以给你一杯水哦。”
“一天……?不对,四五个小时?我不知道……很久。”
“啊呀,那真是段漫长又十分辛苦的时间吧。”太宰治脸上依旧带着笑,右手向着那群人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一个打手看了眼琴酒的表情,十分机灵地将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
黑发的少年顿了顿,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一眼递水瓶的家伙:“枪。”
另一只手十分恭敬地递上了一支□□。在所有人都不解其意的时候,太宰治拉开保险栓,对着无力瘫坐的男子双腿各开一枪。
枪声回荡在仓库里,显得格外森冷静默。
琴酒轻轻弹了弹烟灰,重又咬回嘴里,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之中,后背抵靠着柱子,什么也不说。
“哎――怎么这么安静。惨叫声呢?”他笑眯眯地蹲坐在正抱着伤口痛的满地打滚的中村和哉面前,用天真到残忍的语气问道:“你是叫不出声,还是不希望别人听见这叫声呢?”
他把枪丢给看呆了的打手们,笑道:“好啦,给他一杯水,简单包扎下,换一个人。”
打手们几乎是同时哆嗦了一下,忙不迭一人一个胳膊架起了脸色煞白几乎要晕过去的中村,拖死狗一般硬生生拽上了楼梯。
在一声重物落地声和惊呼声后,一个看起来孱弱无比的眼镜男被他们推推攘攘赶下了楼梯。
“请坐,先生。”太宰治趁着刚刚的空隙搬来了两把椅子,温和示意。看见对方胆战心惊地坐下后,他这才笑着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
“不说吗?你在畏惧什么?只是在问你的名字而已。”他的笑意不入眼底,黑色的外套下摆落在了刚刚中村和哉流下的血泊之中。他偏了偏头,对噤若寒蝉的打手们示意了一下。
几只手同时递出,枪支和棍棒同时出现在了太宰治和眼镜男的面前。
眼镜男几乎是悲鸣着颤抖了一下。
太宰治拿木棍的手顿了一下,立刻像是挑选武器一般轻轻从左点到右,又从右点到左:“唉,好难选啊……要不然,你来选吧?”
“选枪的话,第一枪我会打在你的脚面上,这会让你无法逃跑。第二枪我会打在你的手掌上,你是个职员吧?手受伤以后会影响你的工作呢。至于第三枪第四枪……你放心,在你没有说出卧底是谁之前,我是不会打到你的心脏的。”
“也就是说,你会始终清醒地感受到子弹穿过你的皮肤,旋转,撕裂后的剧痛。”
“选棍棒好像会好一点?但是你之前也被他们打过吧,我不会那么粗暴对待你的,棍棒才不是用来殴打的。”他恶劣地笑了笑:“你见过女人们用棍棒洗衣服的样子吗?我会让这群人一点点的敲碎你的骨头,这可比枪伤还难救治……那可是硬生生锤成一滩肉泥。”
话音刚落,太宰治的余光就看到打手们齐刷刷地后退了半步。一股骚气从他面前传来,水滴声连绵不断,温热的水汽在眼镜男的裤子上洇开。
“现在,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眼镜男坐在椅子上的双腿不住打着寒战,在少年蛮不在乎的眼神中突然咬住了牙,用极快的速度扑向了一侧,抢过了那群打手们还没有收回的□□。
在比划了下是瞄准太宰治,还是瞄准自己的太阳穴后,他手颤抖着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琴酒的手在黑暗中悄然抬起,□□92f直接瞄准了对方的手腕。但下一秒,他就看见了那个用言语一点点逼迫审问对方的黑发少年对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少年。哪怕他还穿着滑稽的女裙,哪怕他才十四岁,但是这个家伙的手段绝不是那些生长在阳光下的小屁孩能够比拟的。
“唉。”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用十分温柔的语气教导:“要先拉下保险栓啊。”
眼镜男又是一个哆嗦,颤抖着用右手食指拨下了那个弯起的构件,两根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