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的衣物摩擦声,在一声痛呼后再无动静。
尽管从水中被不知名的落魄大叔救出,又被丢在岸边没有后续,又被突如其来的人贩子盯上直接打包带走,又在刚才分析出自己即将被当成可以随时抛弃的实验体,他的心底却并不慌乱,而是以一种抽离的第三者状态冷漠而平静地观看这一切的发展。
这次的司机很显然比运送海鲜兼职畈人的中年男子更专业不少,在几次绕圈后,饶是他自诩脑子还算聪颖,也再难分辨最终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好在这也并不重要,记方向不过是一个最基础而普通的技能,只要让他接触到外界,自然可以分辨出自己身在何处。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感受着这辆车熟稔地在车流中穿行,经过一片热闹的街区后一拐进了安静无声的住宅区,又是上上下下几个弯,一路行驶进了地下停车场。
失重感让他很快明白这是一个专供汽车使用的升降电梯。
“……”还真是一个藏得很深的组织啊。
事情到了这种情况下显然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畴,他只得尽可能的平缓呼吸,让心跳匀速又稳定的跳跃着。
直到他被一双大手扯下车厢,又拽掉了勒在眼睛上的眼罩。实验室这才在他模糊带着泪光的视线中展露出来。
他借着头上的绷带与蓬乱的发丝遮挡,在众人未在意的时候迅速扫视过了整个实验室:这看起来是一个有着严格规章制度的地下层,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两侧狭窄的房间门号,左单右双,预计有将近十六个房间。
下一秒,那双大手钳着他被反扣在身后的双手,把他丢进了左边第二间的房间里。
这里幽暗而无光,只有走廊上惨白的灯光透过竖条的通风口投射到房间内。
在外边那几人混乱的脚步声消失后,有道怯怯的声音从房间最内侧传了出来。
“……你叫什么?”
好消息,他不是一个人被囚禁。
坏消息,看起来他很快就会被架到手术台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水泡后皱皱巴巴的衣服,索性躺在地上回答:“太宰,太宰治。
“你是第几个?”
他没有去问这里是哪之类的愚蠢问题,而是猝不及防地问到了真正能刺到被询问者内心的问题。
那道怯软的声音果然回答了这个问题:“……七。这里一个房间会关三个人。”
三个人,也就是说……这里还有一个?
他没有质疑,而是展示着自己的无害:“我是今天才被绑过来,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我不记得了。他们不会说日期……但我猜大概已经有一周了。”
那怯怯的声音逐渐靠近过来,将他从狼狈的仰躺状态中扶了起来:“明天就轮到我们了。”
虽然早就把绳结解开,但他还是捏着绳索,没有让它立刻松落下来。
“你被绑架过来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抱歉――我那时候溺水晕过去了,应该是没有人看见。”
“……这样。”那声音听不出什么悲喜,像是听到了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
“吵死了。
蜷缩在房间另一侧黑暗之中的身影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声的咆哮。
若说是威胁未免高估了,这声音更像是走到穷途末路后的野兽哀鸣,充斥着悲伤与绝望。
那道怯怯软弱的声音陡然消失,许久才带着一点麻木和九点无奈凑出的绝望语气向自称太宰的少年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是第八个。”
“我叫小林翔太,家在……算了,你也出不去了。”
“哎……怎么这么说?这里的实验很危险?”太宰盘起了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一般向着小林询问。
小林的面貌在惨白的灯光下看着格外憔悴,眼里满是惊慌下的红血丝,但他实在是个好脾气的人:“这里的实验体不会只用一次……总是要报废了才会被、”
就在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