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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大夫叮嘱过了,要好好休息不要把伤口弄裂了。”

袁铮一言不发地任由桑遥将他拉到桌边坐下,看着她拿来药粉和布帛还不避讳地解开自己的衣裳。

“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袁铮身上最严重的一道伤口便是从左边肩膀至腰腹处的一条十来寸长的伤口,伤口足有半寸深,大夫说若不是救治及时,袁铮便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将白布条解开,桑遥小心地取下纱布,生怕碰到伤口。

许是刚才动作过大,裂开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裤腰。

桑遥拿着布小心地擦着血,伤口狰狞外翻,猩红地血肉让她看着就觉得疼。

“这个金疮药效果很好,就是有点疼,你忍耐一下。”桑遥抬头看着袁铮,眼睛红红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袁铮眼神沉沉地看着桑遥,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小心轻柔,涂药粉的动作更是轻缓,似乎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明明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受伤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每次包扎只要上了药死不了就行,从来没有人向眼前的女子这样,担心他会疼。

手指微微颤抖地上着药,桑遥紧张地额头都冒汗了。

“我不疼,你不用那么小心。”袁铮说道,他从小便没有痛觉,受再严重的伤也不会觉得痛。

桑遥道:“都伤的这么严重了还不疼,你不用忍着,要是疼就跟我说,我再轻一点。”

因凑的很近,桑遥说话的时候,一股暖暖的热气落在他的肌肤上,袁铮蓦地一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察觉到袁铮的肌肤紧绷,桑遥赶紧道:“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将溢出的鲜血和伤口上的药粉擦去重新倒上金疮药止血,桑遥赶紧拿起布帛重新给他包扎好。

在腰间打了一个结,桑遥舒了口气,欢快道:“好了!”

一抬头,四目相对,袁铮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桑遥,柔美的鹅蛋脸上是一双大大的杏眼,漆黑的瞳仁如同浸在清水中的美丽珠儿,清透明亮,秀气的琼鼻直挺的恰到好处,双唇如同粉嫩的花瓣,因距离过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白嫩的脸颊上正在浮现的红晕。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惊醒了桑遥,她猛然直起身子后退几步,“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房门彭地一声被关上,袁铮盯着房门许久才收回目光。

第二天早上。

袁铮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金黄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纱帐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袁铮不可思议地瞪着床顶,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昨晚那样睡得如此香甜,若不是敲门声,恐怕自己还得睡下去。

“公子?公子醒了吗?”桑遥敲着门,这已经是她第三次上来看了,眼见着快要到午时了,房间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担忧。

“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自屋内响起,片刻后房门被打开,袁铮眼神清明地看着桑遥。

“公子醒了,昨晚睡得可好?”桑遥端着水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咳!”袁铮掩唇咳嗽一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一闪而逝。

桑遥指着铜盆道:“公子先洗漱,一会我给你送吃的过来。”

袁铮道:“姑娘叫我袁长川就好。”

桑遥笑着点头,“好,那我叫你袁大哥,我叫桑遥,袁大哥可以叫我遥遥。”

袁铮自然不会如此亲密地称呼,便叫了一声桑姑娘。

桑遥走到床边整理床铺,却发现床上很是整齐,只床的中间被压了一个痕迹,似乎他一整晚都没动过一般。

受伤的人不宜吃重口味的东西,桑遥煮了饭,又做了两个有利于伤口恢复的菜,和昨天一样,袁铮不言不语地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袁大哥,我给你换药。”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