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太好了。
“往生堂提供员工宿舍,如果你们想住的话,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就和我走吧,房租从你们工钱里扣。不过,我得先问几个问题来确认一下你们是否适合这份工作。”胡桃说,“我们往生堂做的是丧葬生意,你们应该都不害怕尸体吧?”
他们一致地摇了摇头。
“往生堂的工作算不上困难也算不上可怕,只是有些麻烦。”她接着说,“我们常在夜里出工,白天闭门停业的时候,我就会请些客卿们为你们讲学。你们都识字吧?”
“……认识一点。”野田幸治有些勉强地回答道。擂钵街的孩子们都是没有书读的,那时候连他们的首领中原中也都只有那点靠勤奋的自学换来的可怜的文化水平,他们这些本来就不爱学习的完全就是绝望的丈育。
“唔,到时候再找老师教你们吧。葬仪传统可是一门大学问,你们也得多学学。”胡桃思索道,“如果对于这些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和我走吧。”
外面的枪声已经停了,他们三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小巷子里溜出来,一起去那个擂钵街的临时住址。胡桃过去,纯粹是因为好奇,特别好奇。
对于弱者而言,擂钵街的土地是不存在归属权的。运气好的时候,或许能在完整的屋子里住一会儿,但是如果遇到更强更没道德底线的人,自然保不住栖身之地。他们属于运气比较差的,窝在一栋小而漏风的破屋子里。
他们并没有多少行李,只是一些陈旧的物件,两只手都抱得过来。
“这个是……”胡桃低头,看向屋子最角落的地方。那里垫着一团破衣服,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黑猫正蜷缩成一团卧在衣服堆里,只露出了一张猫脸来呼吸。
“是我们前几天在门口捡到的。”下坂龙也解释道,“它看上去很怕冷,我们没有东西给它吃,只能想办法让它更暖和一点了。”
这件事说起来可能有些搞笑,想要通过抢劫他人来维生的家伙,竟然会对门口的小猫产生怜悯之心,矛盾又合理。
胡桃皱着眉,盯了会儿这只奶猫。
他开始慌起来了,偷偷踱了几步挡住她的视线:“怎么了吗?如果你不喜欢猫的话……”
“谁说我不喜欢猫了啊?往生堂之前也是养过猫的,养的油光水滑,旅行者看了都想上手摸两把呢。”胡桃一把把他推开,上前揪着后颈肉把猫抱到怀里,“它确实很怕冷呢……别担心,这猫本堂主养了,不会扣你们工资的!”
猫有气无力地用小爪子推了推她,但在胡桃把小幽灵放到它旁边后又光速放弃了抵抗。没有别的原因,真的太暖和了,没有一只怕冷的猫猫能拒绝这样的暖炉。
“你们饿了吗?饿了的话,放好东西后,我请你们吃员工餐吧!”胡桃坐在刚拦下的出租车上,兴冲冲地提议道。
她完全可以从这里徒步走回往生堂,但是贫民窟走出来的两个少年做不到。出租车的车费不便宜,但往生堂的服务费更不便宜,仅仅是开业以来寥寥几单的正经生意,就让胡桃又重新有了些过去花钱不看数字的底气。
不过,员工餐……?
明明往生堂所在的中华街最不缺的就是饭店了,为什么一个员工餐要大老远地从横滨绕到东京米花町来吃?
直到坐在了波洛咖啡厅舒适的座位上,下坂龙也和野田幸治还有种微妙的不真实感,像是在做一个踩在云朵上的软绵绵的梦。
他们想问,但最后还是把疑问吞回了肚子里——胡桃大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深意吧!
“安室先生,中午好啊!”胡桃坐在桌旁,兴冲冲地抬起手朝吧台后麦色皮肤的店员打招呼。
安室透拿着笔和垫板走过来,笑着说:“中午好啊,胡桃。这两位是?”
他的笑容在发现今天的胡桃身边没有赤井秀一后变得更加真情实感——要知道,往常胡桃就像是和赤井秀一绑定了一样,只要她出现在这里,就必定会在一旁发现赤井秀一的身影。
在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