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
白冉坐在她的身边,双腿蜷起,额头轻轻靠在膝盖上。
时间很安静。
微微斜眼,她看到了上尉一直紧蹙着的眉头。
犹豫了片刻,她将手指穿过卢箫散开的发丝,轻轻抚弄。很奇特的颜色,像燃尽的烟灰。
在指尖的安慰下,卢箫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其实若没有军人硬汉身份的加持,她的长相很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或许在另一个年代,另一条时间线上,她本可以当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或许。
时钟一点点向前飞奔,白冉一动不动。她一直盯着那熟睡的脸庞,绿眼不住泛出温柔的水波。
盯着盯着,她忘乎所以地俯下身去,却在距离十厘米处及时停住了。嘴唇终也没有落下,即便是蜻蜓点水。
指针指到了十二点整。
窗外,烟花灿烂。
漆黑的夜空复制了花海,一颗颗反复徘徊的流星绚烂绽放。
年轻的上尉睡得很熟,隔窗的爆炸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睫毛,都异常平静。
白冉如母亲般微笑。
却没有叫醒她。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之我是卢上尉:化身娇妻被宠上天》
不过宠是相互的,很多卢上尉的小细节也很宠哈哈哈
第30章
再次睁开眼时,是一片暖洋洋的明亮。
春天来了。
雾已经散去,开罗上方的天空成了一条碧蓝的缎带。
睡得有多好,醒来时就有多迷惑。
卢箫瞥一眼墙上的钟表。昨天晚上醒来过吗?是她没叫醒自己,还是自己醒不来?抑或是……
她尽可能没动静地转头,看到了躺在身侧的白冉。因为看不到那双绿眼中的激进与嘲讽,闭眼酣睡的蛇看起来格外温和,像旧时北欧皇宫里未谙世事的公主。
不是一场梦。
然而,眼神稍稍向别处瞟了一下,卢箫就感觉气血上涌得头晕。
白冉本就没扣上衬衫扣子,经过一晚上睡姿变换的影响后,彻底敞开。大概是室内温度较高的原因,被子也没盖好。
什么都能看见。而她的皮肤过于苍白,比任何事物都要抓眼。
那具身体过于桃色,以至于多看一眼都算亵渎。
卢箫别开头,决定思考一下今日的排班,以及新的一年的工作计划。上一任警司长的遗风仍影响不少,风纪整顿仍是首要任务……
这时,身边人的声音幽幽响起。
“长官。”
两个字,让卢箫大脑猛然一片空白。
莫名其妙。她被无数人叫过“长官”,却从没被那条蛇叫过。
卢箫警觉地看向身边人,却只看到一个半梦半醒的朦胧表情。哦,这条蛇没叫自己,只是在说梦话。
“长官……别哭……”
突然,一股异样感涌上心头。
跟那声“长官”相比,以前的无数声“卢上尉”都显得生疏无比。就好像每一声“卢上尉”,都在硬生生掩盖她所习惯的、即将脱口而出的“长官”。一定是错觉,但这错觉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谁,或谁们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不会是我,没有被一个高军衔的人叫“长官”的道理。
大概是别的军官。
而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感觉肺部一阵收紧。兴趣不会无缘无故诞生,而对于自己这样一个无趣的人来说更是。
她隐隐明白了无缘无故的亲密举动的含义,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被强吻。大概自己让她想起了那位“长官”罢了。
一个影子,一个替代品。
卢箫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滋味。失望?迷茫?抑或是如释重负?
她坐到床沿边缘,看向窗外反射阳光到呈白色的沙土。
现在的生活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