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在看到那个模样的白冉后,一头野兽开始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这时,白冉开口了:“你觉得你是一条狼还是一条狗?”
卢箫不想理她。
白冉笑着自问自答:“我觉得你是一条狼狗。”
真烦人。
烦死人。
被绑了还那么怡然自得。
窗帘拉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年轻的上尉裸了上身,腹肌和三角肌在灯光下投出阴阳分明的阴影。她的胸颇为小巧,但形状很好,也满是女性特有的魅力。
拉完窗帘,她走到了白冉面前。
斜躺着的白冉咽了口口水,带点笑意眯起眼睛。比预想之中的还要合胃口。
然而,卢箫只是随手拿起衣架上的军服外套,披到身上。她们两人的身高只差五厘米,衣柜几乎可以通用。
线条分明的肌肉隐藏到军服之下,卢箫的身影再次看起来很纤瘦。
白冉的笑意染上了点恼火。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假正经的人。
“白少校,该睡觉了。”卢箫坐到小桌子旁,抽出一本外文书。“要我念书给你听吗?”
白冉不可置信地挑眉:“你看得懂?”
“dergeschmackdestodes.wasmeinstdu?(死亡的滋味。你什么意思?)”发音异常标准,跟母语者别无二致。
那双绿眼惊异到错愕。
在这个中文已成官方语言的时代,其他语种的使用已消失得差不多了,会读写德语文献已是稀奇,更别提会说还说得这么标准了。
白冉笑得很怪异:“为什么?”
卢箫叹了口气:“meinegrossmutterwardeutsche.mitihrhabichinmeinerkindheitvielgesprochen.(我外祖母曾是德国人。童年时期我和她说过不少德语。)”
白冉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说呢。一直觉得你的长相有日耳曼人的血统,原来是从这里来的。”
“所以呢?是想直接睡,还是听我讲故事?”卢箫的余光瞥向书的侧脊。那是一本原装的《格林童话》。
“让我绑着入睡么?”白冉挑挑下巴,示意了一下被绑住的双手。
卢箫冷冷地皱起眉。
“不许乱动,乖乖睡觉。”
“是是是,今天我老老实实的。给我松绑吧。”
“我不信你。”
“我撒过谎么?”楚楚可怜。
“……”
卢箫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这女人虽然坏得离谱,却并没有撒过谎。
于是,她走过去解开打好的结,将衬衫拿回来重新穿上。不过这次,她只随意扣了两颗扣子。
白冉重新获得了自由,她活动活动手腕,又活动活动肩膀。思考片刻后,她双手交叉捏住衣服下摆,向上翻。
雪白的细腰已经露出,眼看更加关键的部位就要出来了。
空气逐渐往粉红色发展。
卢箫瞪眼:“干什么!”
“我睡觉不爱穿衣服。”白冉回答得行云流水,理所当然。
卢箫立刻将手中的书拍到桌子上,坚决地转过头。她噌一下从座位上站起:“那我走。”
“别,今天我穿。如何?”语气半调侃半央求。
卢箫转过头,只见白冉又笑眯眯地将衣服穿了回去,头发也捋得整整齐齐,跟良家妇女没什么两样。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转身回来。
此生从未感到这么无语过。
“你就睡我旁边,我们互不干扰。”白冉盘腿坐在床靠里的一侧,手指轻轻点点身侧。
宿舍里的床严格意义来讲都是单人床,只不过高级军官的会宽敞一些。
卢箫犹豫地看着那明显会互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