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弟子往里瞅了瞅,喜笑颜开地说:
“看吧,我就说我看到了个兔子,拿回去正好架火烤了!”
说着他便伸手提着兔子的耳朵,很粗鲁地拽了出来。
白须瓷再次感觉到一阵刺痛,兔腿微微动了下。
“这怎么浑身是血啊?死了?”一个略带探究的声音,还上手拨弄了下兔身。
毛很软乎乎的,倒是意外地蓬松。
另外一个跟过来的弟子,环着手臂向前倾身打量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
“走吧,去河边扒了皮,顺带……”
“把这毛也洗洗吧,说不定到下一个镇子还能顺手卖了。”一旁的那人若有所思道。
白须瓷意识很消散,对外界的反应很微弱,也反抗不了什么。
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两个弟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福泽心灵。
直接准备朝一旁的小溪过去,其中一个甚至还提前拔了剑,似乎是想要提前准备好。
兔头被扔到石头堆上,再度地磕了一下。
昏沉得更严重了。
就在二人准备动手扒皮的时候——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不算太好。
两个弟子顿时收了手,想要把剑给收回去,但是因为太过慌张一直没能插进去剑鞘。
显得有些尴尬。
于是只好把剑移到背后了。
“三师兄……”弱弱的声音。
萧云鹤本来就闲着没事,想着替大师兄清点一下人数,好待会接着上路。
结果不成想还真的少了两个。
水流击打着岸边的鹅卵石,发出点声响。
萧云鹤走进了些,先是看到了那个浑身沾着血迹的兔子,然后又移眼看向了旁边。
两个弟子顿时紧张地缩了缩肩膀。
“你们杀的?”质问的声音。
萧云鹤不咸不淡地看向其中一人的手,上面还沾着些兔毛和血渍。
“没有没有没有!误会啊,这兔子是自己摔死的,我只是碰巧看见了,它身上的血与我无关啊!”那个弟子连忙为自己辩白,有些慌张。
他可不敢不听三师兄的话,对方现在的地位如日中天……
自己可不想因为这个小东西丢了命。
“那你们拿剑干什么?”萧云鹤拧着眉头去问。
他一直觉得名门正派,就不应该干那些杀生之事,既然选择了修道,那就要心系苍生。
怎么可能容忍杀生?
那两位弟子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不再说出反驳的话来了。
他们以往自由散漫惯了,在青云派也喜欢吃些山下的肉食,但是自从掌门去世之后……天就变了。
不仅要日日刻苦修行,还增添了禁食荤腥的门规。
此次下山,更是苦难重重,他们也不过是想偷摸吃些野味而已。
“三师兄,您能不跟大师兄说吗?”最后那两位弟子也没有选择解释此事,而是换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搞得萧云鹤有些懵圈,说这个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跟师兄说?”萧云鹤略带不耐地回复,然后动手把奄奄一息的兔子捞了起来。
随即便冷冷地瞥了一眼。
“它没死。”
那两位弟子顿时脑
袋垂得更低了,有些苦恼。
为什么要带到小溪这里,就应该在草丛里把那东西给烤了的。
现在好了,完了……
“你们自己去领罚。”萧云鹤淡淡地说道,然后迈步回去了,并不打算去管他们二人。
只不过嘴里还在嘟囔着“为什么不能跟师兄说?”
“师兄那么仁慈的人,到底有何好害怕的?”
后面的二位弟子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走到了大队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