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恶魔。
不过萧云翊倒是无语地抽了抽眼角,不去管了。
“行了。”白须瓷拍拍手起身来了,觉得这次一日游也算是结束了,就准备往外走。
还回头看了下萧云鹤,抬手解了禁制。
对方果然立马可以说话了。
白须瓷根本没有分给萧云鹤一个眼神,而是转了转脚尖,往萧云翊这边走了走,微微俯身道:
“我不会搞什么严刑拷打、折磨一类的,我想不出来怎么弄。”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也受到了天道的影响,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你。”语气很平静,眼睛里有几分疏离。
“梵越没死,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白须瓷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只是平淡地警告了,然后留下一只“萧云鹤”,走开了。
“给你找了个伴儿。”最后撂下这一句,离开了。
白须瓷出去之后,才觉得胸腔里那种不适感消失了,他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当“反派”。
但是每每想到梵越就是被他捅了一剑。
又气愤地肩膀发抖。
哪怕天道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白须瓷也有些不能理智对待。
很想一刀砍了。
但是白须瓷也不清楚自己杀了“主角”会怎样,这个世界还能继续运转吗?
不好说。
他得等梵越回来。
白须瓷走在麟山小道上,抬眼看了下天空,发现居然少见地飘下来几朵雪花。
眨巴了下眼睛。
觉得还挺好看。
白须瓷伸手接了下,感觉指尖有些凉,雪花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就融化了,来不及看到它的形状。
“有点不开心。”语调平平地陈述道。
白须瓷身后挂起一阵风,似乎是在回应。
……
灵药阁——
白须瓷推开门后,还是照常地喊了下,想要去找找符霖。
但是意外地是,他没有看到人影。
白须瓷只好自己迈步走了进去,边走边自在地环顾了下。
发现之前的包袱什么的确实消失了,房间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满满当当的。
甚至炼丹炉里还有火苗,热气腾腾的,一看就是人走不久的样子。
白须瓷觉得自己还是等会吧,于是就拉开了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
打算再次发会儿呆。
但是正当他准备抬起胳膊撑着脑袋的时候,突然垂眼一看,发现了桌面上的卷轴以及旁边摆放着的毛笔。
上面甚至还沾着墨水,似乎是刚写完。
白须瓷不由自主地就移眼看了过去,表情略带疑惑。
倒也对门外逐步靠近的脚步声反应有些不及时。
——尊上当真是英明神武,麟山被建的实在是太豪华了
天佑元年三月初二。
——这次血月居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尊上的后遗症好了?
天佑元年八月初四。
——没好,原来只是去看一只兔子而已。奇怪?那有什么好看的?
天佑元年八月初五。
……
白须瓷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然后才发现这上面的主要内容都是什么了。
一是对梵越的吹嘘拍马,二是病历本。
因为是卷轴存在着灵力波动,所以可以看到好多年前的,倒是十分方便。
血月要是不提的话,他确实会忘记。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今年的……也化解了?
正在这个时候,白须瓷这才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于是十分自然地就回头了。
不过刚一回头,眼睛就骤然瞪大。
符霖在看到自己的卷轴被看光了之后,脸色顿时涨红,眼睛一下子也瞪得老大。
两相惊吓,符霖手就一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