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雷鼓,整个人也仿佛触了电,唰的一声从床榻上弹立起来。
手脚全然不受控制,脑子里也一片热气腾腾,像是装了一锅浆糊粘稠得无法思考。
“我看你方才都没怎么吃,想必也没饱,要不要吩咐后厨准备点别的?”齐季靠近他,在床沿边站定,“有没有什么想吃?阳春面如何?”
齐季的功法很特别,时常将气息掩盖的极为隐蔽,要不是亲眼看到眼前身影,几乎难以靠脚步和呼吸察觉到他的存在。
可迟肆此时感觉空气有些凝固,身旁传来一丝温热气息,夹杂着错觉似的朦胧暗香,渗入心脾。耳根的灼热猝然蔓延到了喉内,让他口干舌燥,喉结滚动几许,硬是发不出一点声来。
“怎么了?”见他半天不答话,齐季温声问道,“没事吧?”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迟肆深吸了一口气,如实答道:“脸烫气短胸闷,脑子里空白一片难以思考。”
“不过,”他顿了顿,“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就好了。”
在见到对方笑容的那一刻,他心里堵着的那口闷气,须臾之间就消散得不留一点痕迹。余出的空荡,瞬间被另一种喷薄而出滚烫的情绪填满。
齐季仍不放心,微蹙着眉伸手搭上了他手腕上的经脉。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骨,迟肆后背瞬间窜过电流般的颤栗。
摇曳的烛火为苍白的骨节添上一层暖黄,细长有力的手指在灯火辉映中赏心悦目到使人难以移开目光。
他的心烦气闷不治而愈,脸却烧得更凶,连带全身都燥热起来。
“脉象有一点快,身上似乎也有些发烫。”齐季把完脉后收回手,“许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找个大夫开副药?”
“不用!”迟肆猛然绷直了背,“我身强体健,绝对不可能生病。”
“即便习武之人,偶尔染一两次风寒也是常事,哪有人不生病的。”齐季眼梢微弯,“你脉象有力气血畅通,也
生不出什么大病。”
“这样,今晚你早些休息,若是明日还觉得有什么不适,我们再去找大夫。”
他精致如画的双眸里又闪过一丝嘲弄:“老四,你该不会害怕喝药吧?”
“怎么可能。大爷我这辈子就没有怕过的东西。”迟肆昂首,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本想好好解释清楚,他不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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