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仗。”宁越之哼笑,“若他真病骨沉疴,再回战场,估计拿不动军中长矛。”
“但镇北军三十万将士对他忠心耿耿,朔北三州,他的声望无人能敌。何况据说他擅出奇兵,可运筹帷幄。”周则意一贯喜怒难辨的淡漠,“只要他人在,朔北三州就可安宁。”
“只不知他还能撑多久。”
“镇北军的军权交接,是殿下登帝之后再考虑的问题。”宁越之不以为意,“我们目前该在意的,是他不能在殿下坐稳龙椅之前出事。”
“何况,”沙哑嗓音带着阴寒笑意,“我始终怀疑,他是否用了特殊的方法装病。”
“不说他了。方才广湘王递来请柬,请殿下明日京郊别庄聚会。殿下如何打算。”
前日周则意和周翰在谢信的青竹院私宴上,暗中交锋一回合。
有过这一次“交情”,周翰立刻给周则意发了请柬,请他参加自己举办的宴席。
“能如何?”周则意朗音冷漠,“只有一条路,没有别的选择。”
广湘王给他送来的,并非请柬,而是战书。
他避战,文武百官只会觉得他无能,比不过广湘王,不配登帝。
他只能应战。
宁越之:“那卑职速去准备。”
说完行礼告退。
宁越之离去,周则意独自静静立在廊桥边,漠不经心看向湖面。
水里的游鱼原本聚在一起,此刻似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无形的威压,嗖的一下全速散开,躲入浮萍,难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