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但他不敢保证千年之后还能有这样完美的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先看看会不会影响现在局势,如果影响到他的计划,羂索一定会再次痛下杀手。
京極矢研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沃德先生虽然没有办法提供某一个人的具体位置,但却可以分辨站在京極矢研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羂索这种存在,最能忍,也最不能忍,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就拜托您了,沃德先生。”
对于这样的存在,京極矢研将展现自己最大的敬意——赶尽杀绝。
——
“透酱最近在做什么呢?”
京極矢研看起来有些颓废,趴在桌子上直接开摆。
安室透垂眸,“在做组织安排的工作。”
“哈,那是什么,好无聊。”
安室透觉得他和京極矢研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他努力的保持着自己仅剩一丝的理智——那份信任的期待。
诸伏景光坚信矢研没有改变,无论安室透说些什么都不相信。
“我相信我自己所看见的,zero。”
安室透只能叹气,心中无比的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他当然希望京極矢研像诸伏景光说的那样,并不是组织的走狗,可这么久过去了,矢研的所作所为,他们真的能视若无睹吗?
京極矢研在处理叛徒时毫不手软,boss下达的命令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也一定要做到。
安室透无法在他的身上看见任何属于‘正义’的行为。
他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开始对自己所说的话一样,为了权势,为了金钱,为了自由。
除了这些,他做了什么吗?
“他容忍了作为卧底的我们,对于那些我们传出了消息而遭到破坏的任务,也没有报告给组织。”诸伏景光这样说道。
这的确是事实,但京極矢研之所以容忍,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好朋友?还是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一切暂时还没有动摇到组织的根基与他的地位呢?
“明明有更多可以做的吧?为什么非要做这些任务呢。”京極矢研一直都趴着,安室透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下意识的,安室透以为京極矢研是在说卧底这份‘工作’。
于是他不免有些生气。
“这是我的选择,而我坚信自己选择的是正确的道路。”
京極矢研随着呼吸平静起伏的后背突兀的一顿,像是失去了呼吸一样,然后,缓缓的,他转动脑袋,侧着头看向了安室透。
青年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那双绿色眸子中表达的情绪,比人类所能理解的部分还要复杂无数倍。
安室透与那双眸对视着,心中也突兀的,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
你一定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对吗?那就说出来啊。
“为什么,你要加入黑衣组织呢?”
不是以前后辈的身份,也不是以同为代号成员同事的身份,更不是以犯罪者和卧底对立身份问出的这个问题。
像是过去在图书馆一样,在大学的食堂里,还有宿舍中,偶尔的交心。
他们是挚友啊。
京極矢研沉寂了一瞬,然后恢复了呼吸。
“我不愿意接受那个结局,zero。”
“什么结局?”
我是理性的,中肯的,客观的,我从不让自己丧失理智,也从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我坚信着正义,更相信无论发生什么胜利终会来临。
但我也看见了在黑暗中哭泣的人,更看见在彷徨中怒吼的人。
然后我才发现,我一直以来坚信的正义,并不会因为我的坚信就到来。
在胜利到来之前,总会有牺牲。
我坚信的正义,也并不是历史进程的必然结果。
于是我的信念,在这一刻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