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感在疯狂的变化。
【——“不能忍受不能忍受不能忍受!”】
【——“那样好的夫人,怎么能被污蔑?又是因为我……”】
“我要死啦。”
他强调说:“不是因为夫人,早在五百年前,我就该死去了。”
【——“要骗过她好辛苦……”】
【——“忍耐,坚持,马上就是最后了。”】
“好漂亮的剑啊……”
他依依不舍地放下初桃的手,摸到了她身侧的佩剑,视天丛云其上的凌厉煞气于无物。
【——“好想好想要拥抱……就像两面宿傩最后那样,还能覆盖他在夫人心中的记忆……不、不行!我不会伤害夫人!”】
“夫人不在我的身边,我也可以照顾自己。”
“所以反过来,夫人也一定没关系的,对吧?”
【——“好想哭,不可以哭,不可以哭,不能直到最后还让夫人伤心。”】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忽然。
【“桃桃桃桃桃桃桃桃桃桃桃桃桃桃——”】
铺天盖地的名字覆盖了眼前的一切,宛若花屏一般溢出,字体变得巨大,占据所有视野。
它们分明只是文字,却好像拥有情绪。
凄厉的。
眷恋的。
深爱的。
初桃被这宛若bug一般的演出一惊,耳边已是石破天惊。
……
被幕后琵琶女操纵而不断运动的无限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运行。
几乎就在顷刻之间,五条镜打穿了无限城,继国缘一一剑破开障子门——所有人纷至沓来冲进这片最中心的所在,便见到整间室内都好像是他的巢穴,骨刺骨鞭外张,屋内狼狈一片,几乎没有一处地方好站。
而那令所有人警惕的鬼之始祖,他被天丛云刺穿了心脏,从身前钉进去,将他狠狠地插在了屋顶。
身后已有裂缝,并且因为他的重量在不断变大。
有一点微光穿破缝隙,穿透而入。
他正在不住地往下滴落鲜血,身体摇摇晃晃,一时让人不敢靠近。
“仙桃!”
“嫂嫂!”
循着继国缘一的视线,看到女性静默地站在原地,却是置若罔闻。
只注视着不远处的鬼之始祖。
……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他的身体无力地落下,更多的日光倾泻进来。
要死了。
但没有关系。
因为无惨已经抓住机会,让这群恨不得杀了他的阴阳师看见了初桃“杀死”他的最后一幕。
这样的夫人,怎么会是那些人口中与恶鬼勾结的为恶者?
何况他的孩子们原本因数量和主场处于优势,他也是真的要死,没有做戏的理由。
鬼舞辻无惨不能容忍哪怕一点他人对初桃的污蔑,为此甘愿用自己的死亡洗刷对她的玷污。
在彻底消失之前。
鬼舞辻无惨想要让她楼之上那张年轻素净、单纯而无辜的面庞。
曾经羞愤欲绝的初遇,变成了最美的命中注定。
无惨将所剩不多的所有气力都用来维系自己的这张脸、这具身体不变老,可是,可是——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所有人都在呼唤她,初桃却置若罔闻,三两步而来,抬起素来稳健、此刻却微颤的手。
就像是初见时那般。
他在初桃张开的手臂间,狼狈地跌落到她的怀抱里。
明明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但是,阳光……好温暖啊……
初晨的日光为他披上一层金色的羽衣,一直到、一直到他颤抖着、压抑着痛苦融化在日光中,化作了无数向上翩飞的光点。
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噗通跳动的心脏,直到最后也在向她表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