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好玩吗?”
“这……没有洛阳这么繁华,还多风沙,但也有好的地方……”
譬如天高云淡,天地广阔,可以自由自在在草场和旷野上跑马,不像洛阳这般拘束。
李禅秀听了,不由向往,有些羡慕:“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裴椹听了一愣,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清楚,太孙殿下自是不可能跟他一起去并州的。
而他如果选不上伴读,父亲又不能留在洛阳做官的话,确实过段时间就要回并州了。
这般一想,裴椹刚升起的高兴,渐渐又变为失落。
李禅秀以为他不高兴,不由拉拉他的手,安慰:“没关系,阿爹说洛阳附近也有猎场,也很大,可以跑马。阿爹还说等我长大一些,就带我去,到时我也带你一起去呀。”
裴椹努力将方才的低落扫除,抿了抿唇,朝他笑道:“好。”
时近傍晚,李玹才带着李禅秀从裴府离开。
不久,洛阳的一些官员发现,新进京的燕侯次子裴淙,好像忽然得了太子的青眼。
最近,不是太子请他们一家到东宫,就是太子亲自到他府上,又或是太子妃召他妻儿入宫闲聊。
明眼人都瞧得出,太子这是看重裴淙,说不定要重用。
这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次进京的官员有如薄胤那样的一方大员,也有如陆峘那样镇守边关的郡守,跟他们一比,裴淙怎么看,都比较平凡普通,怎么忽然就得太子青眼了?
即便太子要拉拢燕侯,那也是燕侯的长子更值得拉拢。至于裴淙,除了会作几首诗,实在没看出别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