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了想后,干巴巴说:“公子,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吃饭吧,我看馆驿送来的饭还不错呢。孙老说吃饱是天大的事,只要能吃饱喝足,其他就不是事,咱们不还是要去西南吗?不吃饭怎么能行?”
李禅秀听了前半句,泪光点点的眸中终于浮现几分笑,可在听到最后那句,又怔然:“西南……恐怕去不了了。”
“怎么会?我看那位裴将军没关着我们。外面天冷,快跟我回去,咦,公子,你的手好冰凉……”小药童乐天地拉着他要回驿站。
李禅秀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出驿站,竟无人阻拦,心中也觉奇怪。
忽然,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右侧方的屋舍。
小药童见他忽然停下,奇怪问:“公子,怎么了?”
李禅秀蹙眉盯着那片墙角,很快摇摇头,道:“没错。”
方才他隐隐察觉那边好像有人在看他,转头之际,也好似看见墙角有一片衣角隐没,但又不太确定。
罢了,便是确定,又能如何?
总归他现在是被裴椹抓住,对方安排人暗中看着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还能反对不成?
李禅秀蹙眉,接着又想,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认命,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这一路上,他这么多苦都吃了,好几次险些在寒毒发作时死去,终于艰难走到这里,不能就这么折在裴椹手里。
可对方是裴椹,手握重兵,轻易就能捏死他,他到底该如何带着药童一起逃走?
此时此刻,他倒是庆幸自己跟师父孙九走失了,起码对方不必和药童一样,被他牵连。
就在他和药童一起走回驿馆后,裴椹一身深色大氅,从那片墙角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