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那悄摸钻进来的凉风吹得人舒舒服服,但事儿一结束,当晚盛殊就感冒发烧了。
付温珏很是愧疚,温声清隽的对不起一声接一声往外冒。
盛殊顶着灌铅一样的脑袋,还有心思逗他,凑到他耳边低声:“发烧了……。”
后面的话因为没什么力气,说得含含糊糊听不清,但付温珏一下听懂了,耳垂蔓延开红色。
盛殊觑他,瞥见他脸上的红,嗤笑一声:“可见这对不起真没诚意。”
理直气壮的,完全不像他才是昨晚拉着付温珏在窗台边胡闹的人。
付温珏嘴角凝着笑,垂下眼睫,给他换了张退热贴:“再睡会吧,快到时间了我叫你。”
今天是电影节颁奖典礼的日子。
盛殊嗯了一声,迎着他亲一口,又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付温珏耐心地哄他,扶他起来,给他换走红毯的西装。
因为发热嗓子里有点干有点痒,盛殊困倦地掀开眼皮,嗓音里带着点哑:“哥哥,喝水。”
却是累的连嘴巴都张不开的样子。
付温珏含了口温水,低头喂他,而后又是一阵唇舌交缠。
等付温珏带着人跟《近水楼台》主创团队们汇合时,张全视线从盛殊脖子上扫过,扯了扯嘴角。
他瞥向旁边的女演员:“带粉底了没?”
女演员拿出一盒气垫。
张全咳了一声:“盛殊啊,脖子,遮遮。”
他这一声,大家视线齐刷刷扫向盛殊脖子,看到暧昧的红痕时,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已经嗷嗷嗷起来。
盛殊接过气垫,坐上车,靠在付温珏身上,没骨头一样:“你干的好事。”
付温珏就取出粉扑,按压在他脖子上,耐心地一点点遮住印子。
盛殊打了个哈欠,感觉睡了一天发热退的差不多了,人精神不少。
晚上一到点,主竞赛单元评委们齐齐亮相,各电影主创们也踩着红毯走入礼堂。
现场有数以千计的媒体人,有世界各地飞来的影迷。
喧嚣、热闹,这里像光影流转的、属于电影的乌托邦世界。
国内同步转播着现场影像,数以计观众蹲在直播间里,等候大奖的揭晓。
[啊啊啊啊来了!]
[殊殊妈妈爱你!!!]
[心跳得好快,忍不住紧张起来了]
镜头里,盛殊偏头看向舞台,脸庞精致干净,肩颈线条流畅。他眉目间带有东方特有的含蓄美,虽然还年轻,却有股浑然天成的魅力和气场,显得坦然和自信。
在场国内外媒体的镜头很是偏爱他,不住在他身上流连。
到点后,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评委会依次颁发了短片奖、纪录片奖、最佳技术成就等一系列奖项,随之来到了影帝影后这一重头戏部分。
观众席上寂静无声,都在等待奖项的揭晓。
台上,拿过上一届最佳女演员银熊奖的波兰演员走上台,长裙曳地、笑容动人。
她拿着卡片,一一念出提名最佳男主演的四位演员。
随着她的声音,四个人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盛殊是其中唯一的东方面孔。
屏幕里,他饰演的何知因弹奏着巴赫的钢琴曲,少年陶醉在琴声中,神情近乎癫狂。而后他脸上淡淡的笑逐渐敛去,被痛苦和挣扎所替代。圣洁的带有宗教意味的钢琴曲也扭曲得犹如来自地狱的琴声。
在场不住有人发出惊叹,为这出色的表现。少年身上所拥有的爆发力和情感宣泄力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张全等人紧张得握起拳头。
国内直播间里,观众们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念完名字,波兰女演员笑吟吟环视一圈,打开手里信封,凑近话筒拉长语调:“获奖者是——”
“盛殊,《近水楼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