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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物,吞噬掉浓烟和火焰。

江如练呛得心烦,在浓烟里瞥见一抹黑影后想都不想,迅速追上去准备一探究竟。

穿过无数浓稠的黑烟,那抹影子却依然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江如练猛地刹住脚,后背窜起凉意。

太怪了,怎么会有她追不上的人。

“咔哒。”

她一个激灵往后退,一枚小石子被踩碎,滚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至于那道人影更是不见踪迹。

借着月光观察,还会发现石壁上雕刻有繁复的阵纹。

远处的爆炸声消失了,甚至连火光都隐入了黑暗中。

江如练总觉得自己被关进了厚玻璃瓶里,思绪缓缓地通过瓶颈,说不出来的焦急。

凉风吹过,寂静天穹下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江如练。”

一声熟悉的轻唤唤回了江如练的注意力。

她转过身,月光投下来人的影子,有些模糊不清。

江如练没反应过来:“师姐?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卿浅还披着羽衣,向江如练伸出手:“这里很奇怪,我们赶紧回去。”

她从来没如此焦急过,连眉头都拧出浅浅的“川”字。

江如练下意识地跟上去:“是很奇怪,像是故意把我引出来的。你来找我,那营地有没有留人?”

卿浅点头回答:“有晏晏守着。”

江如练听完步伐并没有放缓,反而还比卿浅快了好几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悬着颗心,浑身上下都不太舒坦。

从她踏出帐篷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种违和感伴随着她。

半响,许是卿浅跟起来吃力,低声道:“江如练,别走太快。”

思绪又被打散,江如练乖乖回头停下来等:“抱歉,我在想——”

话音戛然而止。

周围空间如混淆的颜料般变幻,卿浅脸上闪过丝愕然。

她低头,一柄利剑穿过了胸口。

一切都被放慢了。

剑尖上带出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砸落在地,融进沙里。

黑袍人刹那间出现在卿浅身后,轻而易举地从她身体里捞出雪白妖丹。

目睹了一切,江如练却好像被术法冻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血液逆流时如坠冰窟。

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的身形化作水雾,消散在空中。

她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能察觉到危险。

就在她眼前,卿浅正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想要靠近她。

衣裳被血染红,眼瞳也逐渐涣散,像开败了的梨花,支离破碎。

江如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发誓要保护的爱人,会死在这里——

沙漠本就灼热的空气瞬间扭曲,赤色的火焰如红莲开绽。

以江如练为中心,在短短几秒内横推出几公里,过处一丝活物都不留。

寒涧猛地一颤,刻印在石壁上的阵纹闪烁个不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崩塌。

可江如练才不管这么多。

她的师姐挣扎着,半身染血的向她走来。

她抱着头,仍旧不肯相信。

明明十几分钟前,师姐还向她允诺了会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

等等,不对!

江如练剧烈地喘息,瞳孔缩成细细的一条线。

方才的回忆仿佛凉水般兜头浇下,让她冷静了不少。

这不是她的师姐。

她总算明白了,这摆脱不了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卿浅行事谨慎,不会这样匆忙出来找她,更不会对袭击毫无防备。

江如练后退几步,好几次想定下心神,指尖却颤个不停。

她连忙感应自己与卿浅的道侣契,这才发现那抹联系还好好的。

眼前的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