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簌朝舞蹈室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又见傅灼枭面色阴沉,捏着眉心一副心力交瘁的惫态。
他没听明白对方说的“收回以前说过的话”指的是那些话,因为傅灼枭说过很多话,导致一时间也没往那方面想。
权衡了一下觉得现在真不是个可以聊天谈话的好时机,于是沈簌说道:“算了,不是什么非常紧要的事就下次再说吧,耽搁这么久我得先去练舞了。”
边说边跑回舞蹈室,回头朝还站在原地的人挥挥。
“大导师拜拜~”
傅灼枭:“”
还拜拜呢。
脑海里缓缓浮现出男孩子漂亮的容颜,明媚的笑容,躺在驾驶座上时难耐的低喘,以及那声直播间里传出来的咬字清晰的“男朋友”。
傅灼枭垂眼盖住蕴藏着期待的眸色,舌尖重重抵了下牙面,算了,暂时先放过你。
反正迟早你都属于我。包括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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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里就属冬季的夜晚最长,凌晨四点,外界依旧乌漆墨黑的一片,偌大的舞蹈室内灯光常亮。
距离主题曲测评最后还剩不到三小时,除去吃饭喝水上厕所的时间,从头练到尾的训练生占了大多数。
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这次主题曲对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把这次主题曲唱跳得好了,意味着灰色的F班学员一跃而上,连跳几级,甚至换上粉色的衣服都是有可能的,而原本就是粉色衣服的A班学员为了不降级,同样也是拼了命,以至于再累、再难,中途想过好多次放弃,他们最终都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不行了,我真顶不住了。”洛忻淳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就睡二十分钟,再不睡会儿我真的要猝死了。司尧,二十分钟后记得叫我。”
司尧正在对镜练舞,闻言说了声好。
下一秒洛忻淳垂直仰倒下去,后脑勺“咚”的一声栽上地板,动静不小,司尧皱着眉说了声“慢点”。
沈簌正在拧咖啡瓶盖,拧紧后将喝完的咖啡扔到脚边的垃圾箱。薛义旸在边上全程看着他。
看着他喝完一整瓶后,打了个饱含困意的哈欠,从包里又取出一瓶新的黑咖,揉揉眼眶,仰头咕噜咕噜地一股脑全灌进肚。
薛义旸不喝咖啡,不懂喝这么多要不要紧,他只知道黑咖啡有提神的作用,眼下又是非常时期,就没怎么当回事。
薛义旸走过去,问沈簌要不要也睡会儿,沈簌说不了,他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歌词全部记住,舞蹈还差点,打算再练会儿。
薛义旸沉吟了会儿,还是问了嘴沈簌之前都去哪了,他之前看见查荼被节目组叫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上厕所的时候突然看见查荼躲在卫生间里哭,那声音呜呜呜跟厕所怨灵索命似的,在看见他之后还让他赶紧滚蛋,一边哭一边骂,可把他给气的诶。
沈簌听后没吭声,小嘴皮子一撅。
虽然可爱,但薛义旸跟沈簌相处有一段时日,一看就知道他这是不想说了,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道:“你不说的话我可去问节目组了啊。”
等听完有关严皓瑜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薛义旸原本绷着的脸顿时一裂,在惊讶和愤怒之间来回切换。
沈簌以为他会说脏话骂严皓瑜,或者夸自己真牛逼居然能想到直播澄清,但薛义旸却是“砰!”地一下一拳头砸在墙壁上,忿忿道:“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能自己解决的。”
“这不是你自己能不能解决的问题,你至少也该告诉我啊,就算不告诉我,也应该跟节目组说啊,怎么可以单独一个人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薛义旸愈发地生气了。
沈簌听不懂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眨巴眼睛。
他对上薛义旸幽怨的视线,挠了挠脸颊,有些纳闷:“什么叫让你怎么办?你是不是有点激动”
薛义旸确实激动,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