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没有回答,缘一沉默着,握着佑果冰冷的手想要将那枚御守塞进佑果的掌心,可是佑果的手太小了,好像握不住那枚御守,御守又从他的手心里掉出来。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缘一一只手握着佑果,另一只手握着那枚御守。
他忽然无奈地笑了笑。
“你不喜欢这个么?”缘一脸贴在佑果的手心,弯眼微笑。
“没关系,我去给你求其他的御守。”
“好不好?”
……
佑果的葬礼在诗的竭力劝阻下正常进行了,佑果下葬的今天,似乎天空都在哭泣,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落下来,缘一举着伞站在佑果碑前,上面并排放着两枚御守。
诗迟疑了很久才在男友的支持下走到缘一身边,“缘一,快回去吧。”
缘一没有说话,仍是安静望着灰色的墓碑。
诗又想哭了,她红着眼眶喉咙干涩,泪明明已经流光,可是又忍不住想哭。
沉默的缘一忽然说:“诗,觉醒斑纹的剑士一般活不过二十五岁,对么?”
诗还没有说话,缘一转过脸看向她,诗望着缘一的那双眼,好像看到里面藏着的一片雨雾。
缘一朝她弯起嘴角,诗一瞬间感到时光倒流,仿佛回到年少时缘一还跟在佑果身边的日子。
继国缘一在佑果面前常常会露出这样纯粹的浅笑,这一刻好像无数的生机又涌进了继国缘一刚才如空壳一般的身体里,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诗怔怔地说:“是、是的。”
继国缘一又看向墓碑,嘴角依然微微翘着清浅的弧度。
“很快了。”缘一说。
“还有五年,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