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继国缘一去了,缘一依旧在挥剑,金色的阳光被浓密的树叶挡的稀碎,光点散乱地落在继国缘一的脸上,鼻尖上,额头上,还有肩膀和身上。
烨然若神人。
朋友本想和继国缘一搭话,可看着缘一认真的表情,他竟然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搅他,于是也认真的跟着继国缘一联系剑术,知道继国缘一停下来他也才气喘吁吁地同时停下动作。
和气息平缓只是留了些汗水的缘一不同,朋友气喘如牛,瘫在地上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都不累啊?”
缘一侧脸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朋友,眉间轻轻蹙了蹙,略带不解地说:“这很难吗?只要控制好呼吸就可以了。”
如果这话是让别人说,朋友大概会气的不想再和对方说话了。因为这话单纯听实在这句话的人是继国缘一,所以这话即使会让人生气,也莫名带上了一层让人信服的魅力。
平复了好半天的朋友慢吞吞地坐直身体,求知欲
旺盛地询问缘一他的呼吸法是什么,继国缘一竟然也毫不隐瞒地倾囊相授,只是说出来的方法对旁人来说简直和听天书一样,虽然似乎有些感悟,只是一时片刻却没有那么容易理解。
一番教学过后朋友和缘一又不知不觉地提到家事,朋友后知后觉地说:“说起来,缘一,我记得你说你哥哥是在医疗队帮忙?”
继国缘一不懂对方忽然提到这个是为什么,只是配合地点点头。
“这么说,你哥哥知道医疗队新来的医生吗?”朋友说,“就是夏野心心念念的那个医生,今天问他他还不乐意说,好不容易才从他嘴巴里挖出来。”夏野是手臂脱臼的剑士,也是这次外出斩鬼的小队中的一员。
“听他说,鬼杀队里有个剑士和那个医生还认识呢。”
继国缘一除了佑果之外谁也没有注意,所以对身边朋友的问题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
“没事。”朋友也不是很在意,他很随意的说,“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和你家人说了吗?”
这件事佑果已经知道了,他还很关心地问缘一要不要去送送他,继国缘一当然不会拒绝,甚至在心里暗暗期待起来。
“知道。”缘一声音清朗,其中的愉快可见一斑:“他说会来送我。”
朋友的家人不在这里,所以他只能很羡慕地说:“真好啊。”
继国缘一听着愣了一下,然后也慢慢地露出一个笑,点头说:“是很好。”
第二天继国缘一就要去恶鬼出没的城池去了,一行人整队待发,不过出发前还有一些队员的家人来送行。
继国缘一虽然没有表现出多么羡慕的神情,不过从第一个队员的家人来了之后,他便时不时会抬头张望一番,只是没有见到想见的身影,他又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佑果医生,你怎么来了?”
夏野——也就是手臂脱臼的剑士忽然目露惊喜地说。
继国缘一与此同时抬起头,佑果正在和夏野说话。
“我来送人。”佑果和他笑了笑,便径直朝继国缘一在的位置走过去了。
继国缘一静静看着佑果,佑果今天穿着一身浅色的和服,朝他仰头轻笑了一下。
佑果的眼睛像是两颗黑曜石一样闪亮,继国缘一几乎手足无措起来,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声:“哥哥。”
喊完又觉得不对,继国缘一表情认真地改口说:“佑果。”
佑果抬手摸摸缘一的脸,嗯了一声。
“我来送你。”佑果说:“你不会忘了吧?”
继国缘一连忙说:“没有忘!”
佑果又笑了一下,好看极了,和缘一身边的朋友笑着问了声好。
鬼杀队里人大多都呆了,他们知道缘一有个哥哥,却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大名鼎鼎的医疗队医生就是继国缘一的哥哥,呆愣过后也结结巴巴地问好。
直到打完招呼大家面面相觑,缘一怎么不说?
其实是因为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