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胆颤,双腿发软。
“哥哥,腰疼吗,我帮你揉一揉。”
哥、哥哥?
喊得还挺好听。
顾千山听得心神荡漾,但还是假装在生气,一声不吭。
方柏霓一步一移,一移一步,慢吞吞走过来坐在床边,低着头搅碗中的糖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无害。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过分样。
在往上看,一向白净的脸颊,现在因为不知名原因黑白分明,眼里蒙着一层雾,眼尾残留着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人□□出来的一样。
可怜又惹人爱,顾千山轻啧了声。
喊了半天没喝一口水的顾千山确实觉得有些口干,也不为难自己,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你喂我。”顾千山理直气壮道。
方柏霓自然没有不从的意思,一勺一勺喂他喝糖梨水。
顾千山无意间动了动屁股,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不过他爱面子,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假装不经意的往后移了移。
方柏霓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偷偷瞄他,见状同样“不经意”地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
想到煮熟的鸭子变成了自己,顾千山心中有些别扭,此时假装专心致志喝糖,不理人。
不过闹别扭归闹别扭,有一件事顾千山必须地承认,这糖梨水方柏霓熬的确实不错。
糖梨水谁没喝过,小的时候每次生病,他娘王翠芳也会给他熬,但从来没觉得这么好喝。
他还不至于这点小事,就拒绝到嘴的福利,做人何必和自己的嘴过不去呢。
顾千山看着方柏霓,心中五味杂陈。
方柏霓好似完全没有发现顾千山的别扭之处,像往常一样靠在人身上撒娇,投射糖果炮弹。
但顾·冷酷·千·无情·山,揉了揉头,选择吃下糖果,拒绝炮弹。
顾千山轻轻将手放在方柏霓后腰,在布料下感受着手心的温度。
他常年干活,指腹处的茧很厚,摸得方柏霓又痒又疼。
为了表达自己的积极,方柏霓抱着顾千山的腰,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顾千山琢磨着方柏霓可能是误会他们之间的位置,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举动,只要好好说一说,他们还是原来的好朋友。
就像现在,方柏霓也一定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故意来卖乖。
“咳咳,今天早上的事...”顾千山轻咳两声,意有所指道。
方柏霓很配合:“我错了。”
“哪错了?”顾千山听罢眉心微拧,冷笑道。
方柏霓:“......”
陡然间听到这个问题,红晕从白皙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方柏霓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小声道:“太、太用力了?”
顾千山:这小混蛋,一张嘴就能把他气死。
似乎是觉得顾千山脸色不对,努力回想了下,又恍然大悟道:“不应该在你不行的时候,又来一次?”
顾千山脸爆红:谁不行了?!他明明很行!
自觉没脸活面对江东父母的顾千山,恼羞成怒地撅着屁股留给人一个背影,接着身体僵了僵,似是发觉这样做更危险,又扭着屁股转过来,将头蒙进被子中。
顾千山:世界纷纷扰扰与我毫无瓜葛,一切都只是平静jpg.
之后不管方柏霓怎么甜言蜜语一箩筐的往外蹦,顾千山都不为所动,像黏在床上了一样,闭着眼,一副爱咋咋地,自暴自弃的意思。
方柏霓、团子齐齐在心中叹了口气:【哎!】
团子心疼道:【弟弟,嗓子疼不疼,团子还有糖梨水,弟弟找个杯子和团子一起喝。】
方柏霓轻咳两声,发现嗓子确实不太舒服,听到团子的话点了点头,转身去找杯子。
决定喝完糖梨水,等会儿满血复活再战。
对此一无所知的顾千山还沉浸在软声细语中,心里还没高兴几分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