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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叠起修长的腿,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圈,劝道:“趁着现在还能回头,离开那吧。”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地上的皮包。
李红艳回过神,她双手用力抹掉眼泪,目光闪了闪道:“你不要我,还管我干嘛!”
他不喜欢她,这件事她听了十年,耳朵都磨出茧子。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守在他身边一天,只要她还是夜总会的一姐,就没有女人可以靠近他。
她一只手撑地,慢慢直起身,鞋跟太高,有些踉跄,她看向他,祈求帮助。
男人无动于衷。
李红艳站好,风情的撩了撩波浪卷发,笑着开口,“你以为投身房地产,就能洗白?”
她痴痴笑,疼着弯下腰,声音又似笑似哭。
或许是高跟鞋有些不稳,身形晃了晃,她歇口气才开口,“你的钱都是他们投资的。”
她稳住身体,扭动着腰肢走过去,凑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只要我小小的吹吹枕头风,让他们撤资,你分分钟完蛋。”
高耸的雪软,被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一眼望不到底,如深渊,诱惑又致命。
“李红艳,回去吧”,陈伟平静的开口,不将耳边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将烟头摁在桌上的玻璃缸里,就像摁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李红艳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知道他也在威胁她。
她仰头大笑了起来,接着转了个妖娆的圈。
当绯红的裙角落下,笑声也陡然止住,她打开门,别有深意的回眸看了他最后一眼。
等她离开,陈伟捏了下眉心,只是那处褶皱始终消不下去。
他脱下衣服走进洗浴间,任由冰冷的水喷洒在他身上。
池浅放好水,把光溜溜的郑楼丰扔进去,她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好笑道:“陈伟惹你哪了,赏他一身尿。”
这要不穿裤子,直接给人嘘一脸。
想想那个场面,池浅就压制不住嘴角的笑,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是,画面确实太惨不忍睹。
黄大丫抱着郑楼丰换下的衣服,鼻尖动了动,她坏笑道:“哟,今天楼风尿裤子啦,羞羞。”
“陈伟抱他,后面的画面你知道的”,池浅挠了挠下巴,把刚刚的事又说给了黄大丫听。
听完这件事,黄大丫愣住,她很快配合着大笑,“哎哟,那陈老板好惨!”
心底却咯噔一下,李红艳,这个名字沾点黑的谁不认识。
明面上李红艳是夜总会的一姐,暗地里就是管理里面人卖白.粉的一个小头目。
第二天,家里电话响起,是余鱼兴奋的声音。
“池妹子,刚有人来租房,我按照你的交代,和那人签了合同,押一付一。”
空置这么久的房子能租出去,的确是一件喜悦的事。
没一会,大门口站了一个女人,她拨了拨长发,自顾自扭着腰肢走进池浅的家。
黄大丫见到招呼都不打,直接没礼貌闯进来的女人,脸色顿时一黑。
“你谁呀,进门招呼都不会打一声!”黄大丫叉腰上前拦住女人。
李红艳双手抱胸,使她的胸线更加丰满。
她低头不屑的俯视黄大丫,嘲笑道:“胸平的像块搓衣板,灯一灭,你男人分的清你正反两面吗?”
“你!”黄大丫差点被这话气哭,但脚依然不动,堵住女人的路。
她以后一定听太太的话,每天吃木瓜炖牛奶,让它长大!
比眼前的女人,还大!
池浅抱着郑楼丰走过来,她懒洋洋的问道:“晚上那么忙,白天还不补觉,会老的更快。”
这是李红艳第一次认真打量池浅,昨天灯光昏暗,对方穿的一身松垮居家服,她只当是个脸蛋漂亮的普通妇女。
脸盘子好看固然能一下抓住男人的眼睛,但常混夜场的都懂,身材好,才是握住男人心的重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