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头次赶上馄饨摊上的第一碗馄饨。
吃过早饭她给儿子换好尿布就出发,这人皮鞋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可见一早就在这里等她。
服务态度妥妥的。
“吃过了吃过了”,余鱼夹着文件包在前面带路。
这位可是大富婆,公司的顶尖客户,不让客户等待,这是他的基本职业素养。
池浅从布袋里掏出两个包子,语气可惜道:“还想请你吃早饭,没给我这机会呀。”
两个包子,纯白面做的,隔着远都能闻到香喷喷的细面味道。
余鱼眼眶一热,咧开嘴抢过池浅手里的包子,好奇道:“池女士,你今年多大了?”
他看过她的字,写的很漂亮,一看就是读过书,认真练过字。
“下个月过完生日,正好十九岁整。”
原主十八岁成年就被池家卖了,为了能领结婚证,池母谎报女儿二十岁整。
村大队一来是厌烦池母的撒滚打泼,二来池家一家子全部咬死是当初妇女大队把孩子信息登记错了。
最后他们没办法,只能黑着脸改了原主的年龄。
余鱼咬着包子满脸震惊。
“怎么,我看着很老?”池浅戏谑道。
她刚穿来时原主最起码一百七十斤,挺着肚子走路都艰难。
现在她估猜自己体重大概在一百四十斤,五官再美,架不住脸盘子大,的确有丢丢显得年纪成熟。
“不老”,余鱼缓缓咽下嘴里的包子,五味陈杂。
十九岁有个奶娃娃,以此类推,她十八岁就结婚怀孕,不对,他记得女性二十岁才能结婚。
他默默咬了一口包子,不忍心在追问。
又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女被渣男骗心骗身的悲惨故事。
这种事在当地发生的也不少,尤其是外地过来打工的年轻女孩,她们性子单纯,轻易相信人,往往被渣男列为笼中物。
“池妹子,就是这间门”,余鱼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池浅换了个胳膊抱孩子,抬脚走进四合院,格局和郑家盖得很像。
进大门,前面一间门大屋,左边墙一间门小屋关着门,依次紧挨着厨房和茅厕。
右边一间门小屋,紧挨着屋子搭了一间门草棚,估猜是以前人用来堆放柴放杂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