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昨晚的怒火蹭一下涨起来。
待温粥下肚,池浅又夹了一筷子咸菜疙瘩放进嘴里,又脆又爽口,她享受的眯起眼。
期间她还夹了一块咸菜给刘爹。
一直留意她的王知清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知何时,他的目光总是不知不觉追着她。
可能是她不在畏畏缩缩的总是低着头?又或者是不在整天围绕着他转?
还是因为,现在的生活,不在充满百姓们的指指点点和朋友们厌恶的眼神。
没有压抑接近窒息的氛围,让他,终于感受到家该有的安全。
但是都不妨碍他现在生气!他鼓着腮帮子一股脑吞下粥。
刚用过餐,两人被刘爹催着出门。
医馆的位置,池浅还有印象,距离宅子不是很远,两人一起并肩同行。
来到医馆,里面只有一位花甲妇人坐在椅子上晾晒药材。
如果不是门牌挂着治病的牌匾,池浅觉得这里更像是一间农家小院。
她走进医馆,微微弯腰朝花甲妇人行了一个学子礼,“你好大夫,我夫郎身体不舒服,前来把个脉。”
“新搬过来的啊,她们都喊我郝大夫”,她慈目的朝王知清招手,“小夫郎,坐。”
瞧着年久失修的……屋子,王知清有些迟疑的走过去,这,靠谱?
郝大夫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枕头,“小夫郎把手放上去,深吸口气,慢慢的吐出。”
池浅站在一旁,颇有兴致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呼——”
王知清照着大夫的话,慢慢的吐出气。
郝大夫认真的搭上脉,脸上一会平静,一会喜,又一会皱眉。
王知清自幼练武,身体硬朗,从未生过大病,就是风寒都极少有。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心底默默把这个大夫打入坑蒙拐骗的行列。
就在他烦躁的快要暴走的时候,郝大夫收回了手。
“恭喜这位娘子,你家夫郎有孕一个多月了。”
喜当娘.池浅/王知清:……
池浅一愣,无语的掩住脸,她现在对原主的记忆,都懒得吐遭。
这要是那日和离成功,池家第十一代独苗就栽在了她手上……
回去的路上池浅一直在思索,该如何正确照顾一个孕夫。
她一直是享受照顾的那一方,而且那时候夫妻二人多少有点感情,相处的时候融洽又自然。
现在的世界,女人长的比男人强壮,男人则比女人温婉、娇小又柔弱。
为了尽快适应世界,她给女人的情感定位是兄弟,给男人的情感定位是姐妹。
而现在,她的姐妹怀了她的孩子。
她指尖轻轻挠了挠下巴,余光瞥见身旁的男人,他正小心翼翼的托着平坦的小腹。
就连步子都迈的极小。
“嗯……它现在还只有米粒大小,你不用……这样托”,池浅面色诚恳的朝男人比了比米粒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