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让池浅更坚定要搬家,长河县留给他的伤痛太深,住在这里只会不断提醒他往日经历过的痛苦。
这种煎熬,比一刀杀了他还要疼。
池浅抬手拍打着他的后背,轻轻叹了口气。
等他哭声慢慢低下去,她接着开口,“当铺故意低价回收我们的东西,粮铺菜摊又故意高价卖我们菜,您的首饰又能维持多久。”
刘爹抬起头,急忙道:“爹可以和小草一起绣帕子,打穗子,等风头过去,我就出去给人洗衣服……”
池浅冷静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啊爹,这件事一时半会过不去,她们不会找我们做活,冬天快来了,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保暖的衣裳,没有生炉的木碳,留在这里,我们只会死路一条。”
刘爹低下头,池浅只能看见他颤动的肩膀,她给自己心里建设了一下对方是个柔弱的老姐妹,然后才把人轻轻揽住,温和劝道。
“阿爹,找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女儿可以抄书养家,等日子一点点好起来,女儿就认真读书,考取功名,为啊娘报仇。”
“女儿向你保证,我们会回来。”
刘爹被打动了,他失神的摸了摸池浅的脸颊,破涕笑道:“爹的甜豆包长大了。”
只是,代价太痛了。
他擦掉眼泪,掏出帕子擤了下鼻涕,“你夫郎怎么办,他可能不会愿意。”
面对这个一万两巨款求娶来的媳妇,刘澜心里十分复杂,院子这么点儿大,两人之间门冷淡疏离,他这个当爹的又如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