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家里的大门及墙壁她也需要找工匠帮她在加固增高一番。
生死之际,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深夜,家家户户熄灯深睡,唯有池浅家里依然在忙碌,只是池浅的人手太少,搬运康米成了大问题,这事又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遇灾后她就成了灾民眼中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她正犯愁,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
几人对视一眼,许生声音压得极低,“这事小的做的十分谨慎,庄子上的都是我们的人,绝不可能漏出半点消息。”
珍珠和徐氏一左一右守在池浅身侧,许生谨慎的打开一丝门缝朝外窥视,复又松了口气打开门,“宋娘子,是李公子。”
李修辞身旁只跟了一名小厮,他浑身都是小雪豆,可见来的十分匆忙,他抬脚进入小院一眼看见院里堆放的粮食,眼底惊愕后又闪过了然,“你家里人少,又都是熟面孔,次数多了难免遭人惦记,这些事交给我处理就行。”
“多谢大哥”,池浅提着的心放下,“这事还得通知我爹一声,他是县令,可以更好的提前布置一切”,苦笑一声解释,“我一介外嫁的庶女,说给他听他也不会信,你开口效果更好。”
作为池家的姑爷,李修辞现在对池家的事基本都了解,他知道池浅从小失母,在池家过的并不好,夜晚风很冷,吹得他心脏钝痛,他呼吸一滞摸了摸袖中的那封信,“三妹怎么知道这是冰雹?为什么冰雹出现后会有雪灾发生?”
“我不是质问三妹的话,只是不解,毕竟”,他急迫的想要解释的话被池浅打断。
“其实下冰雹并不意味着一定会有雪灾,只是”,池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事,毕竟总不能说:你妻子和我一样是穿越的,只是她手握这个世界的剧本,她根据她的行为推测出来的吧,这理由一听就有啥那大病的样子。
更何况池语然每天都在积极施粥,囤大量粮食,他都不曾多想?
池浅清了清喉咙,又把锅甩给了杂记,“也是杂记上看的。”
心底的猜测落实,许生更加崇拜池浅,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曾经的老爷做梦都想给后代聘千金为贤内助!
有了李修辞的帮助,池浅存物资方便快捷很多,她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宅子的防御方面。
等宋喻止归家,就瞧见大变样的宅子,毕竟高达五米的石墙他还是头次见,他挑眉走进院里,原先的水缸只剩装满大米的缸,赏景的小池塘养着密密麻麻的鱼。
“回来啦”,池浅站在石梯上仔细的打量男人,他身上穿的还是走时的那身衣裳,瞧气色似乎还算有精神,“徐婶,把补药端上来。”
喝了药,宋喻止洗漱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冬天温度低,头发不易干,池浅站着给他擦头发,嘴里念叨着,“你身体还虚着,不能湿着头发头发睡觉,等一等再睡。”
宋喻止听话的坐在床边任她擦拭,“家里囤了这么多粮食,小镇近日发生了什么事?”
池浅避开对池语然的猜测,把最近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也不知道灾情会多久。”
等了半响没人回话,池浅伸出头瞧了一眼,他竟已坐着睡着。
三天一过,正是放榜的日子,许生早早去了放榜地等待,徐氏拉着女儿在厨房忙碌,珍珠则趴在桌上包喜钱,大家都很紧张的期待着,唯有正主两人闲适的讨论孩子取什么名字。
聊着聊着池浅拍了下脑袋,“珍珠及笄了,你那边可有人选推荐?”
这事也不能怪池浅,珍珠长相偏幼态,她实在无法辣手摧花,可是放在古代,超过十六岁的未成年都是老姑娘,亲事将会更难。
“愁什么愁,举人的妹妹多的是儿郎求”,李修辞把手里的白色毛皮递给下人,撩起下摆坐下。
池浅眼神一亮,他竟然真的中了举人,面上的笑意深了深。
“这是岳父让我交给你的信”,李修辞把一封红色的信递给宋喻止,池浅心情愉悦,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宋喻止拆开信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