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优势的池丞相被气到,不顾规矩礼仪,直接撂下这句狠话就甩袖离开荣华宫。
等丞相走出殿门,刘嬷嬷连忙小跑回去伺候,走进了发现千金难买的毛尖茶,丞相竟然一口未动。
一看就知道这丞相来这没好事!
“疲了”,池浅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会。”
“是,娘娘”,刘嬷嬷扶着她进内殿,“娘娘人极好,菩萨有灵,一定会保佑娘娘,保佑小殿下。”
傍晚的时候,宫里的太监总管前来传话,皇上晚上过来陪同贵妃用膳。
用膳时,池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怔了下,盛汤的手一顿,神色略微有些迷茫,“贵妃不是刚起?”
按道理,如果不是皇上要过来用膳,池浅通常是睡到自然醒的,错过晚膳,她正好赶上夜宵。
“嗯……”
一旁的刘嬷嬷笑着给池浅布菜,“想来是小殿下心疼娘娘,有孕到现在,娘娘除了嗜睡,没有其他任何不舒服的症状。”
他笑了,犹豫了一下,试探性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肚子。
接着又隔着衣裳,小心翼翼的抚摸起来。
突然,他愣了下,非常吃惊的开口,“他刚刚……在踢朕?”
“小殿下呀,这是想皇上了!”刘嬷嬷连忙笑着应道。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怀胎十月,和孩子日夜相伴,情感上自然亲厚。
而男人就负责播个种,然后十个月后突然发现多了个孩子而已。
所以为了替还没出世的小主子刷高皇上的好感,她这话是怎么好听怎么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奉承话,偏偏赵秉文还十分受用的点点头,眼角笑的都挤出了一道褶子。
仔细看才注意到他现在整个人温和不少,登基前似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剑,而现在,这把剑仿佛找到了独一无二的剑鞘。
池浅慢悠悠的嚼着米饭,手背碰了下汤碗,温度温温的,正正好。
用过膳,两人在庭院散了会步。
不一会,夜色彻底暗下,赵秉文扶着她走进寝室,松开时,长发不小心勾住他的手。
池浅扭过头,想把头发拽回。
“别动”,赵秉文摸着发开口,“池丞相在京城的势力太大,不是几件小事就能除掉的,所以朕找了个由头把他的两个嫡子送进了大牢。”
“先为贵妃出口气。”
“等朕将池家势力彻底收拢,瓦解,在......”
“皇上”,池浅温和的打断他。
“臣妾想去趟池家”,她侧过身望向男人的眼睛,“陈姨娘的公道,臣妾想亲自讨。”
赵秉文的手滞在她的背上。
等了一会,他突然笑道:“贵妃说的是,有些事,得亲自去欣赏才更有意思。”
此时此刻的池父,还对自己扶持的君王心存侥幸,池浅依然深居简出,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宫。
四月底,池家嫡长子畏罪,在大牢里用一根裤绳上吊自杀。
隔天下了朝的池父当即赶往荣华宫拜见贵妃娘娘。
“不见”,池浅慢条斯理的剪断花枝,将选好的花放进花篮里,这才转过身看向传话的宫女,“知会丞相一声,本宫明日拜访池家一趟。”
宫女领命,走向殿门外。
池父双手背在身后,在殿门外来回踱步,步履焦急。
见到传话宫女出来,他问都不问,直接抬脚朝殿内走去。
“池大人!”宫女连忙喊住,池丞相定住身形,眼底闪过不敢置信。
不过片刻他就反应过来,掉头眼神阴鸷的看向宫女,“娘娘不愿见臣?”
小宫女被他恨不的要吃人的表情吓到,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大人,娘娘,娘娘说她想家了,明日会回去一趟。”
听到这,池父的表情敛下,一声不吭的离开。
过了一会,刘嬷嬷走到池浅身旁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