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府。
马车两侧随行的下人足足数十人,灾民簇团在街道旁抱团取暖,他们衣衫又脏又破,远远看上去灰扑扑的像麻袋,突显得马车声势浩荡,又威严。
池浅缓缓放下车帘,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疑惑和不解。
说好的低调做人?
赵秉文撑着下巴全神贯注的翻动着手里的书,淡蓝色衣裳衬得他斯文有礼,不得不说,这人不犯病的时候颜值绝了。
啧,可惜是个家暴狂。
马车一阵晃荡,发呆的池浅差点栽倒。
赵秉文眉目微动,伸手扶住她,“坐好。”
谢谢两个字瞬间噎回池浅嘴巴里,她倾下身看向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眉眼带笑,“坐好了。”
双腿感受到炙热柔软的娇躯,暖意从腿上蔓延到全身,顷刻间驱散剧毒带来的阴寒之气,疼痛也如潮水般褪去。
看着她悄悄得意的眼神,赵秉文毫不犹豫将她捞进怀里,池浅顿时愣住。
昨天晚膳还要她试毒的人,防备心这么快就没了?
外面传出小德子的声音,他高声喊道:“大胆,寿王府的马车也敢拦!”
对面的人听到寿王两字,犹豫着朝马车内张去,见主子没有指示,他仰头大笑,“就是那个短命的寿王?”
语调粗嘎又怪异。
小德子目露了然,难怪态度这么嚣张,原来是关外的蛮子。
老皇帝只顾着自己享乐,整日不问朝堂的事,导致王朝兵不成兵,官不成官。
蛮子对此幸灾乐祸的同时,更加卯足劲壮大部落,训练勇士,十年时间轻而易举拿着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