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

博士垂眸看着百合: “哪一个都是我，并不会有所不同。”

他的话却让百合笑得更加欢畅了: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的。哪怕有很多个你，但这些‘你’肯定不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会有各自的偏好，看法也会有不同的。”

博士: “你在暗示什么?”

百合干脆用手臂勾住博士的脖颈，将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他怀里，贴着博士的耳朵低声说: “更擅长的人做更擅长的事。所以，你更适合搞研究，而那个年纪比较大的你，更擅长权谋是吗?在智慧的国度，智慧却要服从的权谋，真可怜。”

博士从后抓住百合的脖子，脸上终于显出怒色: “我说过，不要试图挑拨离间。”

百合没有挣扎，而是用指甲在博士优美的下颌在线搔刮着，脸上笑容越来越放肆: “没有矛盾的话，有什么可挑拨的?我在凯亚和迪卢克之间说这种话，他们兄弟只会担心彼此，而不是嫉妒对方。你对你自己，可没有你所说的言辞中那么信服。”

博士沉着脸放开少女，退开几步，防备地与她拉开距离: “我要重新评估你的危险性了，或许，你并非没有智慧。”

“那就谢谢你提高对我的评价了，被聪明人称赞的滋味很美妙，不擅长权谋的年幼灰狼。”百合给博士取了个外号，伸懒腰后，直接进了浴室。

博士皱紧眉头，显然不喜欢这个外号。

灰狼?

狼群中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结合百合之前的话，博士知道百合在嘲讽他不过是从属于其他切片的下位者。

令人厌恶的比喻。

博士沉默地注视着合拢的浴室门，哗啦啦的水声让博士不禁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多心了——过于信任自身美丽的年轻女孩，她的脑子真的能想到挑拨无数个“我”的关系么?

在博士反复纠结于是否怀疑中，百合头发滴着水的从浴室中探头: “请帮我拿一条浴巾。”

博士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沉默地为百合取了浴巾，递给她。

浴室门再次关闭，这一回，没有落锁声。

……她在勾引我。

博士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少女的意图。

他在心里说，所以，她果然并不聪明。

博士放心了，将之前的想法归咎于自己聪慧大脑带来的多心——聪明人，当然是多疑的——而他并不希望和实验对象有多余的关系。

博士走回沙发坐下，从怀中掏出试验资料继续阅读。

浴室里，百合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岩元素带来的讯息告诉她博士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成了!

博士果然彻底误会了她的做法。

果然，想要引导聪明人，要让对方觉得那是“他自己发现而愿意去做的”，而不是命令对方。

百合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声。

她慢吞吞地完成护发和护肤，才套上充满了须弥风格宽松柔软的连身睡裙离开浴室。

少女的赤足踩在实木地板上，直接来到床前。然后，她按照博士预测到的做法主动邀请: “你来陪我，我自己睡不着。”

博士收回资料，走到床前脱掉充满至冬风情的灰色长大衣，坐在床沿。

百合理所当然的滚了半圈，把头枕在男人腿上，闭着眼睛说: “给我讲故事吧，他们都是这样哄着我睡觉的——在我睡着之后，随便你检查测量什么你需要的数据，但不要吵醒我。”

“……达达利亚和岩神给你讲睡前故事?”博士的语气里充满不可思议。

百合依旧闭着眼睛，她勾起嘴角随意回答: “爱情就是让人违背自身固有行为的。况且，他有那么多兄弟姐妹，讲睡前故事很普通吧。”

“至于钟离，他好温柔……每一下都很温柔……”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她似乎回忆起了特别愉快的会议，带着满足的笑容睡着在博士膝头。

平静，满足，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