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到时候血流不止,即便是伤口缝合,恐血也流的差不多了。”
“那如何做呀?”
孙宛俞那张小脸比躺在床上的李渭川还白,她蹲在床褥边,挨着那伤口即近,神色焦急的问道。
那侍从神色一变,咬牙说道:“只得人口先行将毒血吸出来,直到血色变得鲜红为止。”
德云刚开口想要请缨,就瞧见那大胆妄为的女子竟是毫不犹豫的上前,丝毫不顾及那骇人的伤口和紫黑色的毒血,将那粉嫩的嘴唇直接贴上了伤口。
李渭川神色一变,想要缩回手臂,却被骤然吸允本就流血不止的伤口激的浑身一麻。
屋子里烛火“啪”的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除了那女子小声的吸允声,和吐血的声音,竟是无一人开口说话。
所有人眼睁睁的瞧着那本长相清丽无双,双眼犹如那潺潺的溪水一般干净的女子,唇色被血染的鲜红,一口一口的吐出。
不知为何,许是动作要小心,她觉得不光是周围的坏境,即便是她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脏,也逐渐在她一口一口的吸血和吐血中变得缓慢了起来,甚至感觉自己的嘴也开始变得麻木了起来,但她不敢停,深怕只要慢了一点,那毒血就流遍了全身。
直到一炷香后,那太医刚走到门口,就瞧见那女子吐出的最后一口血,颜色是鲜红色的。
她双眸一亮,猝然绽开了笑颜,对着床褥上紧紧盯着她的男子说道:“渭川,渭川,好了,没有毒了!!”
但似乎是她太激动了,也就是这么一句,她骤然觉得渭川的面容骤然变得重叠了起来而周围就像是犹如江南的潮水一般,她再也听不清周围人说了什么。
突然,她两眼一黑,这个世界瞬间陷入了寂静。
“孙姑娘!!!”
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瞧见本是一脸欢喜的女子突然往后哉了去,从德云的视角只能瞧见女子往后倒的身姿和殿下骤然变得难看的神色。
即便是方才中了毒,也只是面容苍白了些,其余和往日无异。
倒是瞧见孙姑娘倒下了,那神色里竟是带了点无措。
德云心中一惊,心中顿时知晓,若是这孙姑娘这次无恙,怕是日后得换一种态度对待她了。
甚至对于整个李朝,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
孙宛俞醒来时,只觉浑身疲累不堪,甚至那日光也是格外的刺眼。
嘴里也苦苦的。
说起来,昨夜她总觉得身旁有人立着,想要掰开她的嘴给她塞个什么东西到她的嘴里,她最是不喜吃药,一碰着就就觉恶心,哪里肯张嘴。
那人也是温柔,竟是小声的哄着她,就像是幼年时她身子骨不好,娘亲也是这般哄着她吃药。
这嗓音像极了渭川,但她却知道真正的渭川是不会这么哄着她的,于是她仗着是在做梦,就想着多听一会儿。
但那双大手实在是硬冷,硬是将自个儿的嘴掰开,强行的喂了下去。
那药苦的她连吐都不能吐,直接就陷入了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想来,也是,即便是梦里的渭川,也是个强势的男人呢。
她本想转过身子再睡一觉,却骤然响起渭川的伤,她猛地掀起被褥,瞬间起身。
“姑娘,姑娘!”
“渭川,渭川的伤如何了?”孙宛俞那素来软糯的嗓音此刻竟是带着些尖锐。
“姑娘,姑娘别担心。”
彩玉将女子睡的有些散乱的寝衣给拉了拉,安抚的说道。
孙宛俞这才意识到自个儿竟是在床上,她顺着半开着的横窗望了出去,这是在寺庙里的廊房?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声音呆呆傻傻的。
彩玉端起一碗药轻轻的用勺子吹了吹,说道:“姑娘那夜给殿下吸完了毒血,就直接晕了过去,如今已是第三天了。”
“第三天了?!”孙宛俞震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