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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生气。

盛则宁见她们着急赶路,和竹喜一道让出路来。

教坊的小娘子们对她笑着点头,以谢她的承让。

满京客栈。

柳娘子知道这件事远比盛则宁还早一些。

是南衙的小吏跑来知会她知晓的。

「我真没想到,管修全能吃这么大的刑罚。」

柳娘子没有想到,盛则宁也没有想到。

「说的不错,光是要一个乐籍女子承认与管修全有关系就十分不容易,这是把双刃剑,固然会让管修全定罪,同时也会惹祸上身。」

教坊司对所辖乐伎的管制,不亚于兵营管兵,奖罚分明。

盛则宁坐在客栈的窗下的交椅子上,端着一杯热茶,半晌没喝,她觉得这事透着蹊跷,转头又问柳娘子:「对了,你说那名乐伎叫什么?」

柳娘子坐在床上,脸上病容未退,尤显得病弱楚楚。

「我记得……似乎是叫姚娘子……」

盛则宁点了点头,默默记下。

柳娘子又叫出自己的丫鬟。

「小花,把我昨日写下的方子拿来。」

她转头笑道:

「上回听说盛娘子家的透明粽子配方有不足,我翻了一下饮膳笔摘里的记载,给你理出了几个新方,你拿回去试试,兴许可行。」

盛则宁拿来看了几眼,虽然不太懂,但是柳娘子既然都说了,必然不会无用,她欣喜地弯了弯眼,几步走到床边,情真意切地拉着她的手,「多谢,那你可真的帮我大忙啦!」

柳娘子羞涩低头,好像没有做多大的事,但是盛则宁的反应倒像是她好像出了大力一样。

「这没什么的,比起宁姑娘救我之情,实在不足挂齿。」

盛则宁摆摆手,没有在为往事而邀功。

「我就说柳娘子明明一身本事,可以靠自己吃饭的,上回我说的事,不知道你考虑的怎样了?和我合作真的很划算的。」

她是不遗余力地想拉拢柳娘子。

柳娘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冲盛则宁眨了眨眼,「少东家拿了我的方子,可看见了我的诚意?」

盛则宁反应了两息,才明白过来,这是柳娘子变相答应了她。

虽说今日出门遇到了许多不好的事,但是能得这一个好消息,一扫她先前所有的不快。

两人商议,等柳娘子伤好了,再研究入伙的事。

在客栈里小坐了一会,盛则宁就辞别离去。

本想着今日是多事之秋,在外不易久留,早归家早安心。

可是盛则宁还没走出客栈,就看见封砚只身站于中厅,仿佛等她许久了。

「瑭王殿下怎么在这。」

竹喜口里问的,也正是盛则宁心里想的。

她走下楼梯的脚步越来越慢,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来堵她的人竟然会是封砚这一现实。

难不成为了那钗子,封砚还想跟她说道?

盛则宁抿紧唇瓣,拖拖拉拉,迟迟没有挪下去。

那边封砚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瞳仁漆黑,幽幽转了过来,像是沁凉的夜色一寸寸蔓延过来,万物皆会被它笼罩,难以逃脱。

盛则宁微不可查地一蹙眉,脚尖轻踩在最后一截台阶而下,迎着男人晦暗难辨的目光走了过去。

「殿下有事?」她大大方方扬起脸,澄澈的眸子里不含半分情绪。

封砚等在楼下,一直在想要如何同她解释与王娘子在一块的事,但是独独没有想过,盛则宁的反应如此平淡。

平淡到仿佛只不过遇见了一个生人,和另一个生人,在路边起了一些小争执罢了。

封砚心里闷闷的,像是夏日里挂在天边沉甸甸的乌云,空有闷雷阵阵,却迟迟不见滂渤大雨落下。

一切悬而未决的事,都是无形的威压。

他耐心地,压着嗓音,低声解释:「王娘子是父皇口中的贵客,特命我务必陪同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