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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的顾伯贤。

小娘子也是心心念念都想着嫁给他,前些日子还去平湖的一间月老庙还愿,让盛则宁都以为两人好事将近。

回到府,盛则宁带着采芝一路朝着大房的院子去,苏氏在路上看见她,就把她叫住了。

「你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和瑭王殿下吵架了?」

「娘,你都从哪听的消息。」

「你甭管哪里听来的,你就说是不是?」苏氏把着她的手,一路问。

「我和瑭王殿下好着呢,倒是现在二姐姐的事要紧,娘你也认识宣平伯府的大夫人吧,她怎么会看上我们家?」

苏氏也知道今天媒婆上门的事,但是她一点也不奇怪。

「我们盛家如今有你爹坐镇,你又有皇后娘娘照拂,他们看上咱家也不奇怪。」

「那元勤伯府家呢?」

「他们家?」苏氏一愣,「那不是七娘家,好端端你提她家做什么?」

盛则宁闭紧了嘴,外人不知道七娘和顾伯贤私底下的关系,如今闹成这样,她的确不该在不明事情缘由之下再提出这桩事,连累朱七娘的名声。

「说到元勤伯府,他们家的确出了事……」苏氏面露不忍,「你和朱七娘打小相识,玩得好,我就是的担心你听了难过。」

「七娘家出了什么事?」

「她家主母与人做那倒卖玉石的生意,结果给人骗了,亏了不少钱。」苏氏心有余悸,因为之前那位夫人就曾经试图拉她一起,但是苏氏一向谨慎,而且她的嫁妆也够她几辈子用,她不缺那些钱,就懒得折腾。

「怎会如此?」盛则宁惊讶。

苏氏摇头:「好在你说玉石这块水太深,不懂的话还是少碰,都让你说中。」

盛则宁一下拿了四间铺子练手,没有哪一个她是擅长的,尤其玉石。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玉的好坏与其质地、产地、颜色和稀有程度都有关系。

她只研究了个皮毛就花几百两买了一块玉,买完之后也觉得仿佛是被人下了蛊一样。

「听说不止上京城,外面好几个大城都有些富贵人家玩玉,玩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犹如魔怔一样,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就是太贪了,什么买十卖百,翻十倍……」苏氏嘀嘀咕咕,「这差事不好办,你看瑭王不就是因玉石案弄得里外不是人,还给官家斥责弄去南衙当个推官……」

话说到此,大房的院子已经到了。

苏氏抬头看见晴雪院的匾额,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细声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也多劝劝二娘,老太太为她的事烦愁多时,总不会想害她。」

盛则宁刚听见封砚的事,有心还想问,但是苏氏交代完这些,转身就走了。

「三姑娘……」

采芝又心急拉着她,盛则宁只好先进院子去找盛则柔。

盛则柔的眼睛比采芝的还红,活像是一只被抢了吃食的白兔子,垂头丧气。

「二姐姐,你没事吧?」

盛则柔泪雾瞬间又笼了上来,「三妹妹……」

盛则宁又听盛则柔讲了一遍,主仆俩齐齐掉眼泪,都无比委屈。

「二姐姐,你先别哭,这件事未必就这么定了,祖母疼你,若是知道那顾大郎不是良配,必然不会允这门婚事。」

盛则宁一想到顾贤伯一边送给朱七娘的那些胭脂水粉、珠钗环佩,转头就上她家求娶她二姐姐,就觉得怪恶心。

这时候别说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凡一个男子身有担当,就不会让自己心爱之人受这等委屈。

盛则柔被她劝动了,擦干净眼泪,让人上了茶,两人在屋子里坐着歇凉,一时间也没有人再去想铺子的事。

盛则宁还在等竹喜打听完消息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竹喜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了朱七娘院子里的小丫鬟,问到事。

朱七娘还在外地,尚不知道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