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自己,可见他此刻多么的大意。
青风像往常一样抱着头,走得肆意,目光却时不时地瞄一下身后的兔子,看她跟上没有。
天婴看到了那天际之上俯冲而下的瀑布。
“青风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瀑布,是真正的无根之水,至洁至净,试试能不能借他之力将剩下的污渍洗干净。”
说罢,青风将上衣一脱,露出精瘦的身上。
而远处的容远,眸色渐渐冷了下来,第一次,他用这种目光看着青风。
天婴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了青风两下,青风挑了挑眉,“看什么?”
天婴用手指了指他,“为什么要脱衣裳?”
青风:“当然是为了游过去!”
天婴:“那你为什么不脱裤子?”
青风沉默,脸一下红了,然后怒道:“你害不害臊?”
天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脱衣服的人都不害臊,我害臊什么?”
青风被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嗤了一声,纵身跳入了潭中。
“喂,把衣服扔过来!”
“你就不知道扔远一些吗!”
天婴被他啰嗦到不行,纵然自己同情他的志向和追求梦想的一路坎坷,但是耐心毕竟有限。
于是她道:“你要是再啰嗦,我就不让你给我洗衣服了!”
青风微微惊愕的张开嘴,但是看她一脸认真,好似真的在威胁自己。
他心中骂了一句,脸上却笑了起来,攥着大氅没入了水中。
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几条瀑布后正在垂钓的容远,容远坐在椅子上,一张简单的椅子却被他坐得风姿卓然,只是他目光冷冽。
容远将大氅给天婴的时候,从未想过她真会去洗,更没有想到青风会以此为理由靠近她。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