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容远完全可以隐去自己的身姿和仙气。
但他这气势,明目张胆地就是在说:我就在你旁边。
烛比只觉得烦躁和混乱!
都说容远这厮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一看,还真是如此。
可是,这到嘴的兔子……
天婴看着在岸边一脸纠结的烛比,心想,大哥你到底救不救啊,我脚尖撑不住了。
我抽筋了!
烛比目光复杂地盯着天婴,只见她咕嘟咕嘟地沉到了水中。
本就全身精力都在天婴身上的青风,此刻更是恨不得飞下去去捞天婴,但是无奈烛比还在,这时候他若下去将她救起来,免不了肌肤之亲,无论饕餮有没有亲眼看到,烛比必然都会添油加醋地将这事禀告饕餮。
如此一来……
他和这兔子倒腾半天美人计离间计,结果反噬在自己身上,让烛比逮个正着,这怎么得了?!
焦急的青风没有发现容远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蓝尾鸢也使了隐身术到了附近,发现这不是当时当琴师那个小妖吗?
本是无地自容的星辰本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另一边的动静所吸引,遥遥看着这边。
那个兔妖?
她和烛比在这里私会?
想起之前因为她被双面妖训斥,想起她今天从自己手中抢走了祭礼,她咬了咬牙也跟了过去。
而另一面蟠桃林的饕餮,属下向他禀告:容远烛比都去了星月湖,不仅如此,就连星辰公主都在那里。
饕餮脸瞬间冷了下来,“走,我们也去星辰湖畔走走。”
苏眉心想青风一个人未必能够应付得了烛比,于是也向青风方向赶了过去。
天婴已经呛了一口水,这个烛比不走也不下来救自己。
到底在想什么?
烛比着实是非常纠结,容远这厮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他实在心仪这个兔子得很,第一眼看了就觉得她很合胃口。
于是想了一个恨念,既然吃不到嘴里,干脆就这么看她淹死,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要有第三方在,无论是自己还是容远,为了避嫌,都不会出手救她,况且容远的心肠可比看起来还要冷。
就在这时,他眼前划过一道飘逸的白影,白影所过之处却带着凌冽的风。
天婴已经呛了三口水,眼睛都无法睁开。
水不算深,但她待得有点久,脚也抽了筋,正等着呛第四口水时,她觉得自己的腰被一勾,整个人被带了起来,然后他的手向下一滑,让自己坐在他的手臂上。
她一边咳嗽,一边准备去揉眼睛,然而一只冰凉的手敷在了自己眼睛上。
她眼前一片漆黑。
她此刻太过慌乱和狼狈,想着那冰冰凉凉的手第一本能居然就是:猛蛟烛比。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捏着嗓子:“你怎么才来救妾?”
对方沉默,不要说对方沉默,她甚至感觉整个星月湖好像都很安静。
然后她又捏着嗓子道:“将军?”
前方一个清冷悦耳却冰冰凉凉的声音不疾不徐淡淡道:“叫大人。”
天婴这时候鼻子里的水已经全部呛了出来。
这时候隐隐约约飘去鼻中的不是蛇腥味,而是淡淡的冷香。
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很冰凉却也温润也不是那种冰冷粗糙的感觉。
那是熟悉的触感。
她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也不可能看到岸边一个个或是凝滞,或是精彩绝伦的表情。
她只是隐约知道,是容远救了自己,现在正抱着自己,一动不动地抱着自己,让自己叫他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天婴摸不着头脑,但是想了想是因为刚才自己叫了将军,叫错人了,所以他才这般纠正自己。
她不知道想得对不对,因为前世她从来没有叫错容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