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脸色。
“你妹妹名字是诗经的由来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取名是跟着你名字取的啊。”
正想害死自己的元凶会是谁,突然听到这话,她赫然转头震惊的看着他。
“怎么,你从没往这方面想吗?”
“继母拿我当肉中刺,怎么会。”默念了两句诗经,呆愣愣的想说不信,可到底生了丝疑惑。
江风好奇的问道:“庄嬷嬷太想保护你,所以对继室每个动作都看不惯,觉得是想害你的心思,那边伺候的也是疏远,不想沾惹麻烦,只是礼数周到,你们有一次面对面说过话吗?”
林宛霜闻言沉默不语还转过头,独立小院,门都不出,哪可能遇上。
看着情形心知肚明的江风也不再说,有一丝缝隙就好,慢慢来。
况且她跟他说相遇那天被推的事,心里总觉得事后人真毒,因为府内外都定是第一怀疑继室身上。
钻营官场的岳父是这时代标准的大男人,出事绝不会想调查真相,直接就会发难继室,那谁会得利,答案显然是府内贵妾之一。
因为律法上扶持贱籍为妻的代价,没有官员敢。
经过昨晚,他们已经能盖着一条薄衾搂抱睡在一起,枕在他的胳膊上,侧耳靠着他的心脏处,强有力的声音越发让她脑子转的飞快。
想想小时候继室嫁进府尹家,府内事事得操持,换位思想,首先得安排心腹在重要的地方站稳脚跟,然后是拉拢父亲的心,赶紧生下孩子。
“有了孩子才是女人一辈子的指望啊。”
她心里想着,没想着嘴里说了出来。
静谧的内室,江风听的清清楚楚,僵立心思纷乱,他其实不仅不觉得反感,甚至这两天做梦都是那种*色的,但是就是怂,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林宛霜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来,她想着嬷嬷说的自己小时定的婚事被继室为妹妹抢去,事实真是这样吗?
娘亲生前怀孕就与郡守夫人定好,若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这件事也随着娘亲的去世淡去,郡守府的管家会过年时给些上好的布料和首饰,但态度是一年比一年疏离,她是清楚的。
尤其及笄那年,婚事改定为妹妹后,就没再送。
合上眼想着这些,她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往上蹭了蹭,亲了口他的下巴。
下人私底下都说她这辈子会是个嫁不出去的命,可命运显然没有对她如此残酷。
俩人脑海里思绪不同,却都笑着沉沉睡去。
翻个身还没睡醒,耳边就传来轻柔的“郎君,起床了”。
很轻,很轻,身上也伴随着晃动一下,再一下。
眼皮睁不开,窗外的杂乱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进来。
“江郎,今日我们得早起呀。”
听到这话,脑子知事情的江风打着哈欠爬起来。
不说日上三更那么夸张,但每日起床也得太阳老一回儿,今个刚全露出头。
用毛巾给擦拭两边脸,可看着还闭眼,她不由一笑。
他赶紧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自己洗脸。
出门下人已经准备好,林方也一瘸一拐的下地走过来,可怜兮兮的说道想陪着少爷去。
江风无语,“下次再带你去,瞧你这样,还是咱们家没奴仆了,非得带着你使。”
表面上如此说,悄悄的让他看着府内的下人在二人不在说和做些什么。
林方顿时接到并且保证会秘密完成,果然少爷还是信任自己,只是不能回林府跟那些欺负过自己的炫耀。
新发的夏衣还一次没舍得穿,结果没派上用场。
因大白天的府城主干道会有很多村民摆摊买卖,顾虑这个,万一马车再伤着人,所以夫妻俩直接右转走的商业干道,各种大店铺,来往也都是绫罗绸缎的人上人,虽然马车多点但路上挨着走便是,没有平民。
看着有一间装饰的彩绸很漂亮的楼,虽然禁闭门但里面依旧传来丝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