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太压抑了……
怎么会这样呢?
沈亦淮在卧室里,心情愈加烦躁。
浴室那边传来牧遥的抽泣声,他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直觉告诉他,她今晚一定遇到了什么特别糟糕的事。
良久,牧遥从浴室出来了。她换了睡衣,用毛巾包住头发,趿拉着拖鞋往床这边走。
她居然把两只拖鞋穿倒了。
她坐在床边,沈亦淮将她的毛巾取下,又用毛巾揉了揉她的湿发。
“你看你,洗完澡像只小狮子一样。”沈亦淮摸了摸她金色的头发,问道,“要不要用吹风机吹一下?”
牧遥木然地摇头,眼神里没有任何神采。
沈亦淮把牧遥的身子掰正了,用手箍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遥遥,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他说道,“别让我担心。”
牧遥吸吸鼻子,搂住沈亦淮的腰。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濡湿了他的睡衣。
“沈哥哥,你真的不介意吗?”她的声音很小,似乎只要有一阵风,就能把她的话刮跑。
“我介意什么?”沈亦淮不懂。
她缩在他怀里,弱弱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不告诉我的,但是我自己真的很介意。刚刚在浴室里,我甚至想从窗口跳出去。”
他们住在二十二层,这要是跳下去,根本不可能生还。
沈亦淮脸色大变,他呵斥道:“牧遥,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你的生命来得重要,我希望任何时候你都牢牢记住这一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什么人,都不值得放弃生命,明白吗?”
“如果为了你,我愿意的。”牧遥说道。
沈亦淮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她在想什么,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为了我也不可以,我不允许。”他的语气非常严肃,毫不含糊。
牧遥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些太过火了,她才不会去寻死,只是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总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她也不例外。
“我只是随便说说。”牧遥自知理亏,不敢瞎说了。
“这种玩笑开不得,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沈亦淮道。
牧遥噤声。
良久,她才说道:“沈哥哥,那天晚上我确实被人碰了,我记得。”
沈亦淮:“……”
“我刚刚难受,就是因为我不能接受除了你之外的男人碰我。”
“没必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他说道,“为了这种事寻死觅活,太不值得了。”
牧遥沉默,她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沈亦淮无奈道,“我都说了那天晚上你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你为什么不信呢?”
沈亦淮对牧遥的占有欲,是建立两人相爱的基础上的。在两人确立关系以前,沈亦淮会对她跟其他男生走得近不满,会吃醋。他宁可忍着胸口的酸涩,也不会刻意干扰她跟别人的交往。
就算她最终不选择自己,他也毫无怨言,他尊重她的想法。
可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一天,他就会全心全意地爱她。
他不在乎那一套关于贞操的说教,对牧遥也完全没这方面的要求。她跟他的时候是个雏儿,他很清楚。因为她年纪小,还没来得及接触这个花花世界。
在牧遥还没有跟他确定关系的时候,沈亦淮想过两人的未来。
要么她嫁给他,要么她嫁给别人。
第一种情况自然是最好的,万一是第二种,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在心底放下她。
他甚至有过奇怪的妄想,如果牧遥嫁给别人以后觉得过得不幸福,该怎么办?他有这个自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沈亦淮发现,不管牧遥经历过什么,他都愿意毫无保留地接纳她,无怨无悔。
他对她的爱足以跨越所有世俗的障碍,否则他也不会